宋青瓷這麼規勸蘇清雅,也並不是因為記仇,而是實事求是仔細分析過的。一個人的品格其實從方方麵麵細節就能體現。從前,宋青瓷隻注意到許亦博的外表,就像是少女追星一般迷戀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忽略了內在品質。
而後來發生的那麼多事足以證明,許亦博外表翩翩君子謙和有禮,其實並不然!
說他是個陰險奸詐小人也不為過,隻是如今被假象蒙蔽的蘇清雅很難聽進去她的規勸。每一次,由宋青瓷起了話頭,就被蘇清雅輕描淡寫的打了回去。
戀愛中無腦的女人很難掰直捋順了。
“青瓷,那個季錦時,我看沈夜白對她冷淡的態度,完全不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或許,真的是我們想多了,那個女人就是沈夜白狂熱粉。”
這一點,別說蘇清雅看的透透的,就是單純沒什麼社會經曆的宋青瓷也能從沈夜白對季錦時寡言少語中看出些什麼。
的確,青梅竹馬摻雜了一定的水分,從頭到尾都是那個綠茶婊倒貼,沈夜白高冷坐在一邊愛答不理。
“我知道!不過,就算沈夜白對她沒感覺,也不能對我有感覺吧,反正我認為這事到此為止,以後還是師生關係離得遠一些為好。”
宋青瓷能這麼想也是深思熟慮過的,和沈夜白之間的確關係淡如水,若說真正接觸也就手數的過來的那麼幾次。
說實話,她根本就不了解他,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學曆外,她甚至連他是什麼星座都不清楚……
哦,也不能說不清楚,那個季錦時好像說過,再過幾天是沈夜白的生日……
這個月的生日,金牛座嗎?
胡思亂想之際,車停在了家門前的小巷子口,給了出租車費後,宋青瓷小心翼翼的拎著包包下車。
剛踏進家門,破天荒的,宋青瓷發現家門口停了幾輛黑色的轎車,宋家的親眷早已斷的七七八八,一年到頭也沒什麼客人上門。
宋青瓷有些疑惑,朝裏走時,她發現門堂裏傳來了一陣陰戾的叫罵聲兒:“你他娘的在跟我說笑?在我堂子裏欠了錢想一句話了事?今天不還錢,就斷一隻手抵債,再給你半個小時給老子把錢湊齊了!”
接下來是一陣拳打腳踢碰撞聲兒,以及宋父淒慘叫喊求饒聲:“我還,我一定還,我求你,再寬限幾日,我去湊錢,榮哥,榮哥。”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宋青瓷活那麼大哪見過如此暴力血腥的黑社會要債場麵,她驚駭的站在門口,腿瞬間被嚇軟了。
離著門口進的小弟,扯了扯黑衣大哥的袖子,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宋青瓷:“老大,他閨女回來了,怎麼弄?”
黑衣大哥叼著根煙,扭頭,上下打量著宋青瓷,莞爾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這貨不錯,還是處吧!老宋,你這倒是給句話,今天這錢還能還不能?還不了,這手我也不剁你了,就把你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壓來抵債吧。”
宋青瓷臉一白,腦袋一陣暈眩,想要轉身逃跑,卻被門口小弟眼疾手快的給托住了手腕:“跑你媽的個逼,你爸欠我們榮哥三十萬,你跑了這筆錢誰他娘的還。”
宋父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後,立馬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響頭:“榮哥,我還錢,我真的會還,你容我幾日,青瓷她還小,我求求你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