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傅涼城確認了之後,傅淮笙隻好按照他的意思,將開庭的時間和地點全部刻意泄漏給媒體。
做完之後,傅淮笙不難想象明天下午,法庭門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光景。
安排妥當之後,傅淮笙給傅涼城打了電話說了一聲,傅涼城在那邊低聲應了一聲。
“哥,你到底這一次又有什麼打算?我總感覺你是不是做了別的安排?”
畢竟以他護著季桅的樣子,怎麼可能讓他隨隨便便把消息放出去?
傅涼城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打算跟傅淮笙解釋。
他隻是低聲道:“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傅涼城抬頭看著季桅的別墅,他伸手按了按額角,心情有些複雜。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跟季桅像以前一樣,他現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季桅的身邊。
可現在,季桅就在對麵,他卻連看都看不見一眼。
季桅就在對麵的別墅裏,離他不過幾米的距離,可就是這幾米,傅涼城知道,如果季桅不願意,他根本跨不過去。
他伸手點了支煙,傅涼城沒什麼煙癮,平日裏也很少抽煙,可這幾日抽煙的速度有些頻繁了。
煙味彌漫在車廂裏,傅涼城的側臉微冷,看不出什麼情緒,直到靜靜抽完一根香煙之後,傅涼城才吐了口氣,拿過手機,給季桅發了條短信。
季桅窩在書房看書,聽見手機震動,隨後伸手拿過手機,點開短信看了一眼。
“祝你明天順利。”
短短的六個字,簡潔明了,看上去有些生分。
不知道為什麼,季桅心中有些苦澀,她沉默了許久,回了一句。
“謝謝。”
更加生分的兩個字,如同陌生人一般。
傅涼城不由自主攥緊手機,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
傍晚,林夏從公司趕了過來,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她怕季桅擔心,刻意推了晚上的酒局。
一進門,季桅正跟然寶站在廚房裏,做小餅幹,整個房間裏都是淡淡的奶香味,她情不自禁的吸了兩口奶香氣。
“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竟然想起來做餅幹?”
季桅輕笑著用模具弄出可愛的形狀,“沒什麼事,就順便做了一些。”
看著輕鬆的兩人,林夏默默的歎了口氣,枉她擔心她,一路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誰料她倒好,一臉淡定的在這裏做小餅幹?
然寶看著林夏,認真的問,“幹媽要不要一起?”
林夏連忙搖頭,開什麼玩笑,她最不擅長這個了好不好,讓她喝酒談合作可以,讓她幹這個真不行。
於是,林夏乖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順便坐著等吃。
等烤箱的時候,然寶回房間有事,就剩林夏跟季桅在外麵,林夏看她做了那麼多有點好奇的問,“就我們三個人,你做那麼多怎麼吃的掉?”
“還有染染,我答應她給她做餅幹了。”
“……你跟染染現在……怎麼樣了?她知道了?”
季桅搖搖頭,輕聲道:“沒有,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