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澈！”
沈文曦喊住顧晟澈，“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顧晟澈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沒人能看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父母和哥哥死於車禍，那場車禍，是不是意外？”
“不是。”
顧晟澈的答案很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沈文曦眼睛一閉，五指瞬間攥成了拳頭。
......
咚咚——
浴室裏仍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卻沒有顧晟澈的聲音。
沈文曦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衣袖，緊貼著肌膚的金屬的冰冷讓她的指尖顫了顫，攥緊拳頭再一次敲門。
浴室裏的水聲停，同時傳來顧晟澈的聲音：“誰？”
不知道是不是沈文曦的錯覺，她竟然從顧晟澈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虛弱和疲憊？
“我......”
沈文曦的話還沒說出口，浴室的門打開，一隻大手猛的將她拖進了浴室，後背抵在門上，雜亂無章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顧......唔......”
沈文曦想開口，顧晟澈根本不給她機會。沈文曦瞳孔猛的瞪大，雙手奮力的掙紮，拚命的捶打顧晟澈。
顧晟澈臉色一變，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更加的難看，沈文曦沒有看到，男人慌亂轉頭的時候抹去唇角的嫣紅。
“你在我洗澡的時候過來，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男人打開浴室裏的花灑，冰冷的水澆在沈文曦的身上，可顧晟澈生硬嘲諷的語氣，比打在身上的水還要讓沈文曦覺得冷，遍體生寒。
他說：“要做就快點脫衣服，不做就滾，我還要洗澡！”
“混蛋！”
沈文曦怒吼，分不清臉上是眼淚還是水，隻覺得眼睛蟄的又酸又疼。
“恩，我記得你還罵過我畜生。”
男人笑，漫不經心，一轉身，唇邊又溢出了不少鮮血，借著花灑裏的水，顧晟澈小心的掩飾著自己不正常的呼吸，語氣更加的生冷：“還不滾？”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這個畜生，我恨你！”
沈文曦腦子裏轟隆隆的，往事一幕一幕浮現眼前，她死死的盯著顧晟晟的背影，眼睛越來越猩紅，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一分分的飄離。
一步，兩步，三步......
噗的一聲，冰冷的刀刃穿進血肉，顧晟澈猛的轉身，那雙深邃的曾經她最喜歡的，遍布星光的眸子，終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