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一切做的自認天衣無縫,但有句話叫‘做賊心虛’,怎麼的心裏都會有一種無法形容的不安。
幸好,張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沒有再感受到奔雷子的氣息。
想必對方在探測過這裏後,沒有找到什麼端倪,暫時已經離開了。
但這並不代表危險已經解除。
看來,以後出手的時候,必須要格外小心才行了。
奔雷子這家夥果然找到了這裏……太危險了!
“右護法,今天這麼高興,沒喝盡興啊,要不然,咱們幾個去好地方再喝點兒?”這時候,一個黑熊亡命隊的精英湊上前來,滿身酒氣的對張超笑道。
“哦?好地方?”張超挑了下眉毛。
“嘿嘿,得右護法跟著一起去才有意思啊!”其他幾個精英也湊了上來。
再向下看去,幾乎所有人都喝得爛醉如泥,唯獨幾個滴酒不沾的還守在一邊,他們的職責是守護黑熊宗,所以有他們在也大可放心。
反正大家都高興,張超也就沒有拒絕。
不過跟幾個精英來到了他們所謂的好地方後,張超不由得笑了。
青樓嘛!
他可是在海門城見過規模更大的。
看著一群濃妝豔抹的美女,他擺了擺手道:“好吧好吧,隨便玩,隨便喝便可!”
對這種地方,他現在可沒任何興趣,但難得今天大家都高興,放縱一次也並非不可,所以他也不介意手下們去放鬆一番。
幾個精英弟子立刻領命,上前挑選了幾個美女,然後摟著進入了房間,喝花酒去了。
張超則要了一壺好茶,並且點了幾個彈奏的,在一間雅房內休息,同時也在思考,如果真被奔雷子找到了,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問題。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突然間在隔壁的房間內,傳來一聲尖叫。
“嗯?”張超皺了下眉頭,立刻起身,直接跑到了隔壁房間之內。
他記得沒錯,自己有一個最得力的手下,就是在這個房間內風流快活呢。
可在進入這房間之後,他不由得一愣。
房間內,花香四溢。
在一個巨大的浴桶內,自己那個手下,此時已經趴在了水中,而水的顏色,因為鮮血的緣故變得鮮紅。
那個尖叫的女子,正被那個手下壓在身下,臉色蒼白無比,全身不斷的顫抖著,顯然是被嚇壞了。
而那手下,則被一把鋼刀,從後心刺入,貫穿了心髒,整個人已經氣息全無。
“這……這是……”張超連忙環顧四周,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存在啊。
是誰下的手?
就在他詫異的時候,突然又有尖叫聲響起。
張超連忙聞聲跑了過去。
在另外一個房間內,又有一個黑熊亡命隊的精英弟子,喉嚨在不斷發出悶哼,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絲絲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睛猶如金魚一樣整個凸鼓了起來,嘴大張著,一股股鮮血從口中湧出,而最讓人心寒的是,一把同樣的鋼刀,從他的喉嚨中伸了出來……
鮮血,將地麵染成了詭異的顏色,陪著他喝花酒風流快活的女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血淋淋的場麵,十分默契,配合的失聲尖叫了一通,然後把眼睛一翻,就這麼無比麻利的暈死了過去。
再看那那精英喉嚨裏緩緩伸出的鋼刀,仿佛逐漸與鮮血融合到了一起一般漸漸融化了起來,跟著消失無蹤,而他的身體也晃了幾下重重摔在地上,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同時,最先死去的那精英半個身子浮在木桶之中,穿出後背的那把鋼刀也不明所蹤,隻留下了他後心處一道深深的,翻著皮肉,正不斷湧著一股股鮮血的傷口。
張超雙瞳再度收縮。
這是什麼手段?
為何如此的詭異?
而且還是無聲無息!
突然間,他神色一動,憑借直覺,腳下突然朝著旁邊一躲。
剛剛他所踩到的地方,有一些從木桶中溢出的積水,而就在那水中,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突然從水中刺了出來,如果不是張超的動作要比一般人快上不知道多少倍,這一刀就已經貫穿他的腳麵了。
“這……這是……盜源人!”張超頭皮發麻,如此詭異的攻擊手段,除了盜源人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會是什麼。
如果是修行者的招數,那必定會伴隨著強烈的元力波動,可這鋼刀出現的無聲無息,消失的又神秘莫測,不是盜源者又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