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軒冷冷勾了勾唇，鄙夷掃一眼楚墨宸。
“楚墨宸，醫院不是你家開的，你沒資格趕我走。再說了，要不是你強硬把蘇涵帶回去，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子。楚墨宸，最應該走的是你，而不是我！”
說到後麵，顧臨軒眸光冰冷，與楚墨宸對視。
空氣中的火藥味十足，讓人不敢靠近。
而楚墨宸因為顧臨軒最後的一句話，心裏一怔，覺得一個大石頭壓在心口，有點悶，呼吸不過來。
是因為他，蘇涵才變成這樣子嗎？
楚墨宸眸色一沉，直接否定了。
不是他的錯，是蘇涵罪有應得。
可看到顧臨軒的眼神，楚墨宸氣不打一處來，怒火燒得更旺了。
“蘇涵已經跟我簽下協議，她必須聽我的命令，不管我做什麼，她都必須服從。顧臨軒，你即便想帶她離開，也的看我允不允許！”楚墨宸陰冷一笑。
“還有顧家老爺子還在這兒，我想他不願意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跟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為了那個女人跟楚家人起衝突，對吧。”
話音落，楚墨宸如同上位者一樣，漠視顧臨軒。
顧臨軒咬唇，瞪著楚墨宸。
楚墨宸低低一笑，掏出手機，一字一頓道：“不信嗎？我不介意現在打電話給顧老爺子。”
顧臨軒氣得臉色發青，攥著拳頭，“楚墨宸，你好樣的！我還是那句話，蘇涵會變成這樣子，都是你害的。”
扔下一句，顧臨軒轉身，盡管心有不甘，他還是走了。
盯著顧臨軒離開的背影，楚墨宸眉宇盡是陰鷙，雙眼微紅，在心裏麵說了一句。
蘇涵會變成這樣子，都是她咎由自取。
這麼一想，楚墨宸覺得心裏舒服點了，坐下來，看著急救室的燈光。
足足一個小時，海興澤才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的疲倦。
“怎麼樣了？”
海興澤看一眼楚墨宸，擠出個苦笑，“如果小涵涵過了今晚還沒有醒，那你就為姚瑩瑩報仇了。”
聞聲，楚墨宸一愣，不懂海興澤的意思。
“阿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海興澤嘴角的苦笑變成了譏諷，狠狠瞪著楚墨宸。
“小涵涵身上新傷加舊傷，不知多少處，喉嚨做了手術，原本就沒休養好，再被人硬生生把傷口撕裂了，小涵涵這一輩子可能成啞巴了。還有小涵涵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受過傷，我發現有幾個血塊壓迫神經，如果她今晚醒不來，我們就給她準備身後事吧。”
頓時，楚墨宸慌了一下，快步上前，用力抓住海興澤的胳膊。
“你在跟我開玩嗎？”
海興澤一把甩開楚墨宸的手，神情間滿是怒意，“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阿宸，小涵涵的身體狀況如何，你也清楚，她身子本來虛弱，可你一直在折磨她，正常人都受不住，更何況小涵涵這樣的體質。”
楚墨宸神色驚愕，聽到海興澤的話，覺得呼吸一滯，胸口的那一股悶氣，不知為何，變濃了，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怎麼可能！”楚墨宸幽幽開口，目光變得冷冽幾分，“蘇涵想死，也問我允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