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放學回來看不見你,會哭鬧。”君夜寒抬手握住她的手,“我比她更擔心你,但我不能。”
對。
就是這個。
路小優腦袋裏的痛楚忽然加劇,她隱約記得早上管家有送思思上車前往學校。可後來思思又是怎麼出現在書房的呢?
腦子裏亂糟糟地東西彙聚在一起,路小優咬著牙硬抗著頭疼。
“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數的畫麵在她腦海裏來回閃過,冷酷無情的君夜寒、瘋狂偏執的白落惜還有瑟瑟發抖的思思。
忽然間,她頓住了。
“小優。”君夜寒雙臂把她鎖在懷裏,低沉的口氣中是無法掩飾的擔憂,“你怎麼了?”
路小優搖搖頭,忽然眼睛一閉整個人昏倒在君夜寒懷裏。
君夜寒心底一驚,連忙喊道:“小優!”
他從小到大沒有一步不是按照計劃在行動,念書再到經商,井井有條。從未有過慌亂和手足無措的時候。
唯獨麵對她,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無能為力。
君夜寒用力把她抱上床,眼神掃過四周。這房子看起來破舊不堪,空氣中氤氳著木頭腐朽的味道。
大抵是為了防風,屋內唯一一扇木質窗戶關的很緊,導致裏麵的光線極其昏暗。床是極其狹窄的,隻躺得下一個人,被子也因為潮濕十分沉重。
這裏似乎隻是守林人的小屋,但是已經太久沒有人居住了。
昏迷過去的路小優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渾身都在發著抖。君夜寒側著身子把她牢牢抱在懷裏,大手輕輕撫著她背部。
“不怕,我在。”
削薄的唇輕輕觸著路小優的耳垂,安撫的話語一刻也沒有停下來。仿佛真起了作用,路小優整個人奇異般地平靜下來。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君夜寒伸手在西裝口袋裏抹了一把,空蕩蕩的。顯然手機早在墜崖之時就不見了,不過縱使手機在,恐怕這個鬼地方也沒有信號。
他盡可能小心地抬起手腕,免得驚動了懷裏的路小優。精致的腕表價值數百萬,質量也相當過得去。
表盤被磨花了一些,但是仍能夠清晰的聽見齒輪走動的聲音。君夜寒眸色沉了沉,抬手解下表帶,按下一個鍵。
做完這一切他合上雙眼,盡力忽略腳上的疼痛。
路小優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昏迷?
思緒定格在監控上路小優離開君家時驚慌失措的臉頰上,當時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因為失血過多,君夜寒不過思索了一會。眼皮就漸漸沉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沉睡過去。
醒來時小屋裏仍舊是暗沉沉的,根本辨不明時間。而他懷裏的路小優又一次顫抖起來,嘴唇不停蠕動著,麵色蒼白如紙。
君夜寒的心又一次提起來,他側耳過去,隻聽路小優無意識的喊著,“冷,好冷。”
心髒仿佛被刀劃過,剩下鮮血淋漓的傷口。
潮濕的被褥根本無法溫暖起來,整個被窩裏隻有兩人相貼處有淺淺的溫暖。君夜寒抬手覆在路小優的額頭上,眼神不禁慌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