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君夜寒抬手溫柔的撫摸著路小優的頭頂。
殺害路遠的人,他決計不會放過。在逃的路雪兒,也是如此。
路小優攥著他的袖子,忍不住把頭埋進君夜寒的懷裏。縱然是能讓殺害爺爺的人付出代價,她仍舊感覺心像是被刀刮著般的疼。
如果她早一點發覺,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爺爺也不用躺在冰冷泥土中,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宛如一隻受盡傷害的小鳥,依偎在君夜寒的懷裏,舔舐著自己受傷的羽翼。
忽然之間謔嚓一聲,一道閃電自天空而下。照的四周明晃晃的,悶雷轟隆隆響起來,雨水猝不及防落下。
離這裏很遠的地方,風刮動蘆葦叢,幹枯的蘆杆匍匐如同大海般。
一座廢棄的廠房掩藏在蘆海的深處。
“不要,不要靠近我!”淒厲的女聲忽然響起。
“滾開!”
蘆海起伏不定,聲音根本傳不到國道上。
“啊!”慘烈的聲音驟然響起,又瞬間消散。
暴雨過後便是天晴,路小優特意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下樓時她瞥見桌上的一從白菊,心髒猝然被針紮了下。
抱起包裝好的白菊,路小優臉色又恢複了平靜。
草坪上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在交代,一個儒雅,另一個冷峻。
路小優走出去時兩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沈琛大步走上來,“你的手傷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養著就會好。”路小優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知道沈琛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擔心她。
君夜寒看了她兩眼,眉頭微微擰起。抬手示意管家拿來一件外套給路小優披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爺爺。”
事情真相大白,路小優決心去爺爺的墓前把這些都說與爺爺聽。
她輕輕點了下頭,伸手撥弄了下白菊。
“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君夜寒頓了下道,“路雪兒找到了。”
路小優腳步一頓,目光似是毫無波瀾地看著他。
“她死了。”沈琛緊跟著說著,“渾身的血液都被人抽幹了。如今看來,昨天接應她的人,並不是想要救她的人。”
路小優眼神動了動,濃烈的仇恨忽然間煙消雲散。
買凶殺害爺爺的人死了,那些縹緲的仇恨沒有了寄托之處。
“是誰殺的她?”她張開嘴問道,卻像是不怎麼在意。
沈琛搖搖頭,“我們還在查,路雪兒這個女人愛慕虛榮,淺薄粗鄙,我們暫時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仇人。”
路小優點了下頭沒再多問。
事實上她也不關心究竟是誰殺了路雪兒,這件事隻到她死了就該結束了,她也不算是過於愧對爺爺。
帶上墨鏡遮住早就哭腫了的眼睛,路小優往外走去。
就在他們的車子朝著墓園駛去的同時,沈琛上了自己的車,“出發吧。”
與此同時,女人拎著包一步步向陽光走去。踏出陰影的瞬間,陽光瞬間把她整個包裹起來。她享受的閉上眼,嘴角一點點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