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知道牛奶被人惡意下毒與白家有關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最值得懷疑的是梁慕天公司最近太過顯眼的業績,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公司能做出來的業務,背後肯定有推手,梁慕天公司不是有個從來不出麵的合夥人嘛,一查資料就是混過黑道,但這個資料又太幹淨了,太像一個無惡不作的混混,反而異常,琪琪二哥幫我調查過,這個合夥人其實和白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梁慕宸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寒意,“你確定,這個合夥人和白家有聯係?”
“非常確定,琪琪二哥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他的消息不會假。”許諾擔憂,“是不是這個人也是重要的線索?”
“是我一直忽略了這個合夥人。”白家的手段,很高明。
梁慕宸眸子冷肅,梁慕天身邊出現這個合夥人的時候,自然引起了高度重視,於靳遠把他的祖宗八代的都扒了出來,吃喝嫖賭抽都是稀鬆平常的人物,世代都是混江湖的,為人囂張跋扈,做事不經思考,就是個有錢沒腦的蠢貨。
如許諾所說,太過正常,所以他放鬆了警惕,給了白家更多明目張膽搗鬼的機會。
“我可以做什麼?”許諾仰頭迫切的看著梁慕宸。
梁慕宸冷冽的臉色有所緩和,他摸摸許諾柔軟的長發,“你要做的是好好養胎,其他的事情——”
“你又要說全部交給你?”許諾不依。
“如果到現在,你還是要以強勢包攬的作風來處理眼前的危機,那我寧願我們沒和好,這和以前有什麼差別?”
“那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我是不想讓你受傷麼。”梁慕宸反問她。
“我知道……”她欲言又止,半響才強硬道,“可我也怕你會受傷難過!”
他目光一頓,隨即圈住了小人兒,隨即笑了,許久沒有露出的開心笑容,“許諾,小傻瓜。”
“如果你指望你兒子聰明一點,就停止對我的詆毀。”許諾也笑,但是她很想說服梁慕宸,她做了個深呼吸,麵色又嚴肅起來,“梁慕宸,我就當你答應我了,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秘密。”
“白家和梁慕天聯手沒關係,你有MK、有許氏,我相信於靳遠和洛琪也會一起支持你,我們這麼多人眾誌成城,還怕了一個區區白家不成!”
“好。”梁慕宸重重點頭,他很想告訴小人兒,她鬥誌昂揚的樣子,很迷人,同時堅定的模樣也給了梁慕宸力量。
撫著小人兒白皙嫩滑的臉頰,勾了勾嘴唇,想要再次印上去。
不想,許諾卻用手給無情擋住了,她撇撇嘴,“既然正事談完了,那我們來說說剛剛你說的否則吧,我跟你講,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在白家和梁慕天的事情上,要情報共享,一旦被我發現你知情不報,或者私自行動……”
“立即解除合作關係,永遠不允許你見到我,還有MK的財產,我也一並卷跑!先從這棟別墅開始吧,梁爺爺在放棄孩子撫養權的協議書上說了,這棟別墅歸到我名下,所以我是這棟別墅的主人,我現在要把你這個不速之客驅逐出去。”
“來真的?”梁慕宸蹙眉。
“當然,得先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不是。”許諾從床上爬起來,推著連衣服都沒穿好的梁慕宸就出了別墅大門。
“再見,梁先生。”
毫不留情的重新關上大門,許諾拍拍手,回到了別墅客廳,“阿姨,給我乘碗湯吧,我餓了。”
保姆阿姨迅速去準備了,許諾在的地方,別的或許可能偶爾會缺,但唯有營養高湯,是永遠少不了的。
這一天,許諾盡管補充元氣了,被‘趕出家門’的梁慕宸去了於靳遠那兒。
現在是白天,酒吧基本沒有人,樓下放著清雅的音樂,有一種身處小資咖啡店的感覺。
不得不說,於靳遠在酒吧運營和裝修這方麵,還是非常有眼光的,白天開著燈是一處可以躲避是非的清幽之地,晚上關了燈就是放肆釋放自己的五彩酒吧。
“啪。”梁慕宸把一個文件袋丟到於靳遠酒吧的桌子上,聲音沉悶,“看看。”
於靳遠叼著煙,一目十行的翻了翻文件袋裏的資料,白色煙霧不小心衝到鼻腔,他咳了一聲,有點不敢相信,“他娘的,梁慕天這小子夠狠啊。”
“是白家夠狠。”
於靳遠看到的資料就是許諾所說的那個合夥人,一直暗中幫助梁慕天做事的幕後推手之一,資料中的種種,讓於靳遠得出了結論。
“看來白家是要把梁慕天往死裏坑,竟然私底下讓他碰這種東西,要被政府逮到,一抓一個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