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車廂,洛琪就纏著許諾把他們用法語交流的話都複述了一遍,然後洛琪發現非常的無聊,也知道了許諾能贏老先生的棋局,確實是僥幸,而且可以說的贏得非常驚險,差一點許諾就會全軍覆滅,中了老先生的計。
“丫頭,我就特別好奇一點,咱們走的時候,你怎麼有把握,那大爺會讓你回去?”
許諾道,“很簡單,第一,我們進去的時候,那位老先生是自己和自己在博弈,能達到這個水平了,那對象棋應該是有一定深度的愛好的;第二,我表明自己是對他的棋局好奇,引起了他的注意;第三,我提出了意見,等於是在挑釁,因為那盤棋是他自己布的局。”
“你剛剛也看到了於靳遠發過來的資料,這位老先生在CK是位居高位的,法國不比國內,家族企業或者靠關係上位的相對來說還是很少,那麼這位老先生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有點野心和自信是不可能的,一個小年輕大言不慚的指出他棋局的錯誤,他當然會想教育教育我。”
許諾笑,“但,最後的結果是我贏了。”
“厲害。”洛琪翹起二郎腿,也跟著一塊笑,“丫頭,如果現在有塊鏡子給你照照,你一定會發現,你臉上的笑容是閃著光的。”
“我的臉會發光就神了。”
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車子就回到了酒店門口。
許諾說餓了,所以就和洛琪去了底樓的餐廳吃東西,邊等梁慕宸那邊的消息。
“他們什麼時候能結束,我給阿遠發了幾條信息也不見他回。”洛琪百無聊賴的念叨著,其實她是想出去逛逛,再感受一下法國的風土人情,因為定製婚紗的工作人員昨晚直接在酒店裏完成了試衣服工作,所以她來法國的目的已經完成了,現在隻想好好玩一玩。
許諾實在是不想動,感覺累的慌,就一邊補充營養,一邊陪洛琪聊天了。
“琪琪,他們估計談到關鍵時刻了吧,所以不方便回你電話,但我估計也快搞定了,應該一會兒就能回來陪你。”
“丫頭,如果阿遠他們直接搞定了這次和CK的會麵的話,咱們不就白忙活了嗎?”洛琪對於靳遠那是非常的有信心。
許諾更多的則是對商場殘酷競爭的理智考量,“白氏的實力毋庸置疑,沒有那麼容易的,退一萬步說,我們真的能在第一戰就拿下CK,那麼我們今天做的就是如虎添翼,可以幫助MK更加平穩的深入和CK合作。”
“哦。”洛琪懶懶搭了句腔,攪動杯子裏的熱可可,哈欠連天,她揉揉眼睛,又說,“我困死了,先回樓上眯會。”
“好。”許諾還沒吃飽,就讓洛琪先回去了。
她前腳剛走,許諾後腳就叫她,她耷拉著腦袋好像沒聽到,並未停留,可是她的包包還落在許諾這裏,許諾想,她沒聽見就算了,如果沒什麼要緊用的東西,等會兒自己上去帶給她好了。
“女士,您的芒果沙拉。”侍者又端上一份水果,許諾麵前的餐桌上已經擺了不少東西了,許諾胃口不錯,最饞的就是芒果,因為梁慕宸吃了會過敏,她懷孕以後都沒碰過了,但是孕婦就是那種越吃不到就越想的奇葩。
“謝謝你。”
許諾用法語道了謝,剛拿起叉子,就感覺有道光影投來,遮住了自己側身的視線,一片黑暗,還帶著淡淡的木質檀香。
這個味道,和梁慕宸愛用的香水一模一樣,但仔細聞,又能發現質的區別,許諾表情淡了下去,沒有抬頭,更不理睬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隻不緊不慢的繼續吃著餐盤裏的芒果沙拉,她可沒綠茶到需要和差點傷害自己孩子的凶手笑顏相對的地步。
“許總,喜歡吃芒果呢,隻可惜,宸不能吃芒果。”白沁藍開口,語調甜裏帶蜜,說著就不請自來的在許諾對麵優雅坐下。
許諾將叉子一放,一點好臉色也沒給白沁藍,“沒什麼喜歡不喜歡,隻是個普通的食物罷了。”
她掀了掀眼皮,眼裏裹上些冷意,話鋒一轉,“白小姐一會兒當稅務局局長,一會兒是白氏集團代表,一會兒要管別人丈夫的喜好,還真是挺忙,我吃什麼就不牢你操心了,畢竟,禍從口入……”
是禍從口出,但許諾相信,白沁藍明白這禍從口入是什麼意思。
白沁藍優雅上揚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許總應該也懂一個道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相比剛剛在CK高層麵前,因為措手不及而尷尬收場的模樣,白沁藍已經恢複了狀態,此刻像一隻高昂著脖頸的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