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白沁藍穿著蕾絲睡裙,正在開香檳,“嘭”的一聲,木塞彈出來,聲音悅耳。
“喝一杯吧,今天可是我們訂婚的日子,在宴會上你都沒碰酒。”
白沁藍把倒滿黃色香檳的杯子端到梁慕宸麵前,笑的溫柔,“放心,這是我托人特地加工過的香檳,不傷胃,反而還養胃。”
梁慕宸冷著臉,並未接下酒杯,無視了白沁藍的殷勤,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他開口,“這棟房子已經轉到你名下,包括這裏麵的所有的東西,想丟你就丟,想留你就留。”
“什麼意思?”難道梁慕宸以為,她住進這裏是因為什麼?
梁慕宸嗓音依舊寡淡,不經意流露些冷意,“作為合作夥伴,物質方麵我從不會吝嗇。”
他抬眼,冷峻的眸子暗含警告,“除此之外,你什麼也得不到。”
“你在威脅我?”白沁藍嗤笑一聲,譏諷的看著梁慕宸,“你別忘了,是我在幫你,而不我求你。”
“三米之內,六名暗衛。”他的眼裏再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憐憫,看向白沁藍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六名暗衛,身手高強,六把消聲槍,不論白沁藍手裏捏著的是梁慕宸的命脈還是怎樣,她都走不出這棟別墅。
白沁藍惱怒的神色在糾結半響後,不甘的握了握拳,隨即又換上略帶曖昧的笑容。
“慕宸,我們不是約定了好好合作的嗎,你這樣強勢,和我在白家有什麼區別呢。”言下之意,隻要她走出這棟別墅,照樣可以翻臉回白家。
那晚協議達成的時候,白沁藍就明白了,這次她梁慕宸的關係,不成功便成仁,否則就是魚死網破了。
梁慕宸不鹹不淡的拿過白沁藍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合作是合作,別用我的勢力解決你私人感情問題。”
“除了你,我還有什麼私人感情呢。”白沁藍聳肩,淺淺抿了一口香檳。
梁慕宸直接把玻璃杯丟進了垃圾桶裏,忽的握住白沁藍的手,香檳濺出來,灑了她滿懷,液體隨著她胸脯下滑,看起來是如此魅惑的畫麵,梁慕宸的視線卻冷冷的連個斜視都沒有。
他眉宇間滿是暴戾,“你在宴會廳門口為難許諾,打算給誰難堪?怎麼,覺得我現在的名聲不夠臭,所以在眾人麵前給我加點苛待前妻的罪名嗎?白沁藍,你我現在是共生關係,多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別扯些毫無益處的蠢事。”
甩開白沁藍的手,梁慕宸一步不停留的離開。
“啊——”白沁藍氣的把香檳酒瓶直接砸了,還是不解氣,一把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發瘋了似得連踹了沙發幾腳。
“許諾,你這個賤人,賤人!”
梁慕宸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都怪許諾那個賤人!
原來她在宴會廳嘲諷許諾的時候,梁慕宸都見了,那為什麼還問她和誰說話?
那是不是他們還偷偷的見麵了?
白沁藍越想越惱火,修養全都一股腦丟在了腦後,她扯開遮住眼睛的頭發,無處發泄脾氣。
抬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淩風,“你過來!”
淩風走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迎麵就被煽了一巴掌。
“啪——”再一巴掌,白沁藍冷笑著,淩風竟然還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你就裝吧,不疼嗎?疼你也得給我忍著!”
“許諾那個賤人以前沒舍得這麼打過你吧,畢竟梁慕宸包養她,她可是跪舔梁慕宸的,說來說去還不過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淩風低頭,臉色青黑,強忍著不說話。
白沁藍則越來越囂張,“許諾在警局打了我多少巴掌,我就雙倍還給你,淩風,你現在一定覺得詫異吧,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端莊大方的我,竟然會變成現在這麼瘋狂的樣子?”
“啪!”白沁藍照著淩風的臉又給了一掌,淩風的兩側臉都通紅,白沁藍非常的爽快。
“我告訴你,愛情是會讓人瘋狂的,我在國外受了那麼多年的罪,憑什麼那個女人趁我落魄的時候搶了梁慕宸的愛,為什麼?你們這些卑賤的下人也覺得許諾好是不是,她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醒醒吧你們!”
“許諾比我自私多了,她比我能裝多了,你看著吧,我會讓她原形畢露。”
白沁藍憤怒的發抖,她貼近淩風死人一樣冷著的臉,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要讓許賤人生——不——如——死。”
“啪!!!”再賞淩風一個狠毒的巴掌印,白沁藍又笑了,她大大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淩風,不如就你去吧,我命令你明早去通知梁慕宸到公司來見我,我要開一場特別特別重要的會議,事關如何把梁慕天踹下台的會議,八點就開始,梁慕宸必須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