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到現在難道還不明白嗎?”
裏麵站在門口,沒有回頭,他現在對白沁藍,有的也僅僅是感謝而已,再無其他。
“明白什麼,因為許諾給你生了孩子,所以你要和她在一起,不是嗎?”
白沁藍幹脆直接下床,還沒有走幾步,梁慕宸聽見她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才願意回頭去看她。
見白沁藍倒在地上的樣子,無助中帶著點可憐,梁慕宸慢慢走上前去,在她麵前蹲下來:“白沁藍,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玩些什麼,請你不要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的感情,都消磨殆盡。”
“哇!”白沁藍故作出一臉的誇張和驚喜,“沒有想到你還對我有感情,我還以為你對我什麼也沒有了,謝謝你給我希望。”
說著,白沁藍將手伸向梁慕宸,看來不管什麼男人,按照梁慕天說的,適當地使用點苦肉計,果然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是希望,是絕望。”梁慕宸就站在白沁藍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想不到,已經淪落到使用這種傷害自己的伎倆來。
“慕宸,你心裏有我,不是嗎?不然為什麼回頭?”
白沁藍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至少他願意從門口回頭,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耍心機在我這裏沒有任何作用,好好利用我對你的那點感謝,在A市生活也好,在別的地方生活也好,你對我來說,早已經和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我救了你!”
白沁藍雙手緊握,死死地捶在地上,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豁出去了,梁慕宸居然對她還是像以前那個樣子。
以前的她還有利用價值,至少可以在梁慕宸麵前做出點讓他也無可奈何的事情來,現在的白沁藍,明白自己對梁慕宸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突然為現在的自己感到可悲,需要用性命,去哀求梁慕宸對她那一點愛意。
然而梁慕宸如果很好地回應了她,就不是那個她執著了那麼久的梁慕宸。
白沁藍還是坐在地上,仰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偉岸的身軀,冷冽的眸子,都在訴說著她所做的一切,是多麼地荒唐可笑。
“你已經淪落到,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嗎?”
梁慕宸沒有心情繼續看白沁藍的苦肉計,直接饒過白沁藍的身體,用病房的電話,讓看護人員,來幫助這個需要幫助的病人。
“梁慕宸,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不一會兒,白沁藍就見著看護人員進來,將她扶到了床上,整個過程,梁慕宸都是作為一個旁觀者。
就像他說的,對白沁藍隻有感謝,再無其他。
“白小姐,請你不雅沉浸在自我的過度幻想之中,也請你別忘記,你是梁慕天的未婚妻。”
梁慕宸這次走到門口,就再也沒有回頭,直接關上門,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對白沁藍這種行為,也許一開始是感動,但是到了之後,越像越不對勁,隻會對她這種極端的行為感到厭惡。
按照她的精心謀劃,不管她是死是活,對她來說,都是一個不過的結果。
即便是他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問過她,是不是當時隻要自己開槍,她會讓大家都同歸於盡,得到的答案雖然是是白沁藍的一味否認。
還一個勁地強調她,隻是本能地想要去救他。
這樣苦肉計,帶給白沁藍最直觀的一個結果就是,梁慕宸決定不會再殺她,與此同時,對她在酒吧最後的那點堅信的善意,也已經隨著白沁藍這次冒險的行為,一下子消失不見。
從今以後,梁慕宸也許會對她有點感謝,但是再也不想和白沁藍有任何沒有必要的交集。
即便是白沁藍最後真的嫁給梁慕天,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梁慕宸離開之後,白沁藍打翻了床頭櫃邊的花瓶,玻璃杯,讓看護人員全部都滾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呆在被她弄得淩亂無比的房間裏。
“嗬~未婚妻。”
白沁藍嘴裏念叨著,自從當初和梁慕宸訂婚以來,他從來沒有好好地叫過自己“未婚妻”這樣的稱呼,甚至能讓兩個關係看起來親密的英文名也沒有叫,僅僅是一個“白”字代替,或者是“白沁藍”三個字。
顯得格外地冷漠。
白沁藍沒有想到,自己親耳聽見梁慕宸說“未婚妻”三個字,竟然是梁慕天的未婚妻。
就像是在嘲笑她這麼久努力一樣,憑什麼梁慕宸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
白沁藍的心有不甘,已經分不清對梁慕宸到底是年少時的遺憾,還是長大後的複仇。
她正想得入神的,一聲熟悉的“未婚妻”再次闖進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