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別過臉,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冰冰涼涼的觸感,倒真的鎮定了痛楚。
戰晟的嘴唇始終緊抿成一條直線,小女人嬌弱的身體上到處都是他肆虐後的青紫吻痕,在那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加有衝擊力。
昨晚,他確實有些過火。
但是唐婉身體的味道,就像是甜蜜的櫻桃,讓人欲罷不能。
就在這時,唐婉忽然開了口,聲音細小,“給我藥。”
戰晟抬頭,正對上唐婉有些羞怯的神情。
“什麼藥?”
唐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避孕……藥。”
戰晟冷眸一寒。
方才心頭一閃而過的憐惜,盡數消散。
鐵手牢牢地鉗住少女纖細的手腕,痛的唐婉下意識的向後躲閃。
“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此時此刻的戰晟,讓人懼怕。然而唐婉還是堅定的點了頭。
戰晟眼神暗沉,深不見底,渾身散發著地獄般的冷峻氣息。
男人將她拽到自己麵前,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目光,“因為你想給那個姓連的生?”
戰晟怎麼知道連川?
唐婉心下一驚,身體幾不可察的顫動了一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還在上學,如果懷了孕,在學校裏很難繼續學業。”
難道說,她昨天意識不清的時候,喊了連川的名字?
唐婉的僵硬與緊張,讓戰晟的神情變得更加森冷起來。
他的女人,心中想著念著別的男人,在他的身下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一點,他十分不爽。
也絕對不允許再繼續發生。
“我和他,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唐婉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
“最好是這樣。給我記好了,誰才是你的男人。”
男人冷笑一聲,倏地放開了扣著唐婉的手,“藥就在床頭櫃上。就算你想生,我也不會讓人懷上戰家的子嗣。”
在男人近乎監視的目光下,唐婉一口吞下了那兩片白色的藥粒。
雖然藥是自己讓她服下的,但是對方這種毫不猶豫的態度,還是令戰晟忍不住眯起了冷眸。
一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懷上他的孩子,好以此指腹為婚,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他麵前表現出來這迫不及待想要撇清關係的態度。
唐婉,膽子很大。
好在戰晟並沒有在房間裏待很長時間,他身居高位,本就公事繁忙。
唐婉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戰晟這一走,就是整整一個星期。
而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唐婉也沒閑著,假借著閑逛的名義,將整幢房子和莊園都轉了一圈。
戰宅的守衛和傭人都知道她的身份,雖然態度冷淡,但是對她也還算客氣,隻不過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跟著自己監視自己的感覺實在不是很美麗。
唐婉這樣做,是有目的的。
幾天的功夫,她已經大致的摸熟了莊園中監控的安裝位置,在心中為自己規劃了一個可行的逃跑方案。
她才不願意,一輩子被囚禁在這裏當一隻惡魔身邊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