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很快的從她的身上移開,戰晟神色沉沉的坐起來。
剛剛又疼了一次,才會躺一會兒,卻沒想到她會闖進來。
唐婉很快便回過神來,目光從戰晟的身上收回來,餘光卻控製不足的往他的身上移過去。
壓抑住心底的情感,麵色淡淡的道:“我還有一些事,先走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轉身,狼狽的跑了出去,病房裏,男人漆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道嬌小的背影,直到門被關上,才神色陰沉的收回目光。
唐婉出來之後,靠在門上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剛剛那雙漆黑的眸子,那一瞬間,竟然想著,如果靠過去,是不是就能夠看清楚那黑眸隱藏下的情緒了。
可事實上是,她永遠都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做的事情永遠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她好像就是一個放在家中觀賞的物件一般。
徐晏剛剛進了病房,那雙湛藍的眸子便落到那個氣息淩厲的男人身上,唐婉自然是沒有跟著進來的。
待他走近了,男人一雙鷹眸才落在他身上。
“今天感覺怎麼樣?”
徐晏的語氣溫和,很容易便能夠讓人放下防備,可麵前的這個男人,一雙眸子漆黑,目光不善的盯著他。
“我不需要手術。”
徐晏拿著本子的手一頓,隨即淡淡一笑,笑容溫潤,好似初升的太陽擠出雲層。
“戰先生,你應該知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就算是不想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況且你家老爺子交代我,一定要確保你以後沒有任何問題,而我能想到的就是手術。”
見戰晟不說話了,徐晏繼續道:“其實也不是很危險,那些所謂的危險情況,其實在手術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規避,雖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但是總比現在要好,戰先生作為一個軍人,總不希望以後再也無法在這條路上走遠吧。”
戰晟的眸子瞬間便暗了下來,目光落在前方,病人大多都是這樣的狀態,徐晏笑了笑並沒有再說話,有些事情總是需要病人自己想通的。
況且,這位在這裏呆著,他那邊還有一個人時時刻刻的擔心著呢,想到唐婉,徐晏的眸光不由得又溫和了一些。
大抵,對有一類人,他總是會下意識的多關注一些。
見戰晟很久沒有說話,徐晏也不開口,把自己該做的都做了,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之後,便準備出去了。
走到了門口,徐晏回過頭來,笑眯眯的道:“戰先生還是好好的接受手術才好,不要讓擔心你的人一直提著心。”
說完這句話,徐晏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去看戰晟的態度,這兩個人之間一看就是有矛盾的,偏偏那個傻姑娘,一邊把自己累得不成樣子,一邊還要瞞著他。
瞞著有什麼用,有些事情,就是要說出來,雙方都瞞著,這樣又有什麼意思?
徐晏出來之後,倒是看見唐婉就在外麵了,眉間頓時染上幾分無奈。
“既然要過來,剛剛做什麼又不跟著進去,在這裏站在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