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麵色一變，很快便恢複了鎮定，淡笑著看著戰晟不說話。
“其實何必呢，你就算是什麼也不說，我們也能夠抓到你身後的人，你現在說不說的區別就是對你以後量刑的區別而已。”
李海依舊是不說話，不過目光已經在悄悄的變化了。
他在看見戰晟的時候就知道戰清這是放棄他了。
不，不是放棄，是把他推出來當著，可惜他之前太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現在想也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戰清的手心裏握著，他要是說了……
就算是說了也沒什麼用處的，戰清能夠將這邊的事情脫身的幹幹淨淨，而且誰知道戰晟究竟是真的要追查事情還是要包庇家裏人？
以前這一位鐵麵無私，那是沒有牽扯到家裏，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裏，李海的神色又沉寂了下來。
戰晟就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淡淡的開口：“我和戰清不是在一條船上的人，這一點你不用多想，至於你這邊的證據，我要不要都好，想來你也沒什麼重要的證據，我隻要你一句準話，這件事情和戰清究竟有多大的關係。”
李海聽見這最後一句話就笑了一聲。
“如果我說，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導呢？”
戰晟眯了眯眼，盯著李海看了一會兒，淡然的收回目光。
起身，離開。
絲毫沒有要拖泥帶水的意思，好像……就隻是為了這最後一句話而已。
李海坐在那裏，半晌後搖頭苦笑。
而戰晟出來之後就對著陸勳吩咐：“去查一查李海那邊的資料，將把柄捏到我們的手中來，他這邊的信息應該不多，但是足夠我們找到突破口了。”
“是！”
陸勳想也沒想的就應了，現在就算是知道後麵的人是戰清，但是他把所有的線都切斷了，沒有證據啊，這沒有證據的事情坐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就算是把結果拿到上麵去，也是不行的。
戰晟吩咐完了之後就直接往外麵去了。
現在家裏有個人，就時時刻刻的想要回去，索性現在確定戰清就在這邊，倒是不用到處跑了，隻是過段時間要是還沒有可用的消息的話，或許還要跑一趟國外……
陸勳跟在後麵，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現在能不能抽個時間卻看看那小丫頭，這段日子都沒時間去看他，說不定又沒良心的把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另一邊，戰清看見秘書進來，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道危險，很快便收起來。
秘書到了跟前，才小聲的道：“戰總，戰晟剛剛去看了李海了，我們這邊……”
戰清提高影調‘哦’了一聲，看了看秘書緊張的樣子，眉間多了幾分笑意。
“起來吧，就算是去了又怎麼樣，當時李海送到戰晟手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會兒，隻是他現在才去看，想必也沒在李海的身上報以多大的希望。”
“那……”
“放心，現在還查不到這邊來。”
戰清起身，到了窗邊，深沉的目光看著窗外，眉間閃過幾絲嘲諷：“就算是戰晟已經知道是我了，但是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現在我們隻要將尾巴收好就行，看看他能夠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