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張了張嘴，看著黛西跑出去的速度，半晌之後才回過頭來，看著戰晟。
不知道說什麼。
戰晟在部隊裏麵待了兩天，又將那些事情安排好了才回來的，不過停頓片刻便過來。
不由分說的在她身邊坐下，還沒開口就聽見唐婉的聲音：“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她的聲音太淡，戰晟心中原本的那些念頭盡數都涼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她：“什麼？”
唐婉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了，男人的眸子漆黑，深沉，像是永不見底的深淵，一眼看過去好似要被吸進去一樣，片刻後，唐婉移開目光。
“我想知道，那個孩子是什麼意外沒的。”
唐婉後麵一句話剛剛說出來，戰晟已然臉色大變，目光淩厲的鎖在她身上，氣勢駭人：“誰跟你說的這些！”
唐婉被他這其實嚇得後麵的話說不出來，隻睜著眼睛看著他，戰晟眯了眯眼，眼中閃過幾分冷酷，猛地站起身，唐婉想要開口男人已經轉身往外麵出去了，不過片刻就聽見戰晟滿含怒氣的吼聲。
“滾進來！”
唐婉在裏麵，莫名的一個激靈，從回來後，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就算是這個男人的身上好似時刻都帶著一股冷氣，卻……從未是這樣的。
唐婉從沙發上起來往那邊走了兩步，就看見男人站在那裏，周圍空曠，而玄關處管家戰戰兢兢的進來了。
“少將。”
“這幾天誰來過？”
男人的聲音太冷，唐婉抓著博古架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戰晟自然是注意到了那邊的唐婉，隻是這個時候顧不得那麼多，他向來不敢多說一句的事情，前麵她就已經對這件事情上心了，他避而不談，這段時間都沒有再提起來，還以為她忘了。
可這一次，她問的不是‘是不是有過孩子’，而是‘孩子是怎麼沒的’。
那就代表這她已經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了，並且是很確定的。
管家低著頭道：“這兩天就唐先生和顧小姐來過，其餘便沒有人了。”
唐先生，唐念。
戰晟眯了眯眼，顧黛西那邊很早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不該說的不會說，可唐念……
戰晟將心底的那股力氣壓下去，揮了揮手讓管家出去，一轉過身就看見唐婉站在那裏，雙眼濕漉漉的看著他，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而且那眼中還有一些摻雜著的東西叫他有些後怕。
終究是抬不過來，在她麵前站定，男人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婉婉……”
唐婉還沒說話，突然被伸過來的那隻手壓進了懷中，被迫趴在他的胸膛上，唐婉兩隻手揪著他身側的衣服，動了動唇眼睛莫名的有些酸澀。
那個孩子死了的時候，他應該也是很傷心的吧，現在她就這麼提起來是不是……有些不對？
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就感覺到男人的臉在她頭上蹭了蹭，隨後就聽見那道低沉夾雜著恨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