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坐下之後,高先生看見是普雷,還能勉強的將麵上的神色收一收,卻再也提不起什麼精神了,打了個招呼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樸烈看了一眼。
“高先生這是剛剛從外麵回來?”
高先生點了點頭:“那邊還沒有查出來什麼頭緒,剛剛去看了一遍。”
現在那具屍體還在這邊的警局扣著,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地查一查的,就算是不想查,高先生現在的狀態積極崩潰,就這他們必須要查,再加上樸烈他們在這邊讓人去說了一聲也在主義者,就隻有好好地查了。
“現在時間太短,肯定是查不出來什麼的,況且我看了解了一下那個地段,剛好就是事故高發區,要是有些什麼意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倒不一定就是謀害,隻是這兩個人身體特征都能夠確認,卻單單毀了臉看起來有些奇怪。”
高先生神思恍惚的聽完然後點頭,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進去,索性樸烈也就是這麼一說,高先生現在的這個狀態,顯然是聽不進去什麼的,這些話也就是說一遍而已。
樸烈轉過頭去見蘇言坐在那裏欲言又止。
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想說什麼?”
蘇言看了一眼高先生,又看了看樸烈,方才小聲的道:“早上我和高叔叔一起去看了一眼憐憐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身上的特征什麼的都能夠對的上,可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這個人不是她一樣。”
最後又加上一句:“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和憐憐許多年不見,已經生疏了的緣故……”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算是不親近,你心裏一直是有這個人的,那種感覺應該也不會隨著生命的消失而全都不見,再那邊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感覺出來,等剛剛樸烈說那些話的時候,蘇言才有點兒感覺。
樸烈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了,這種感覺還是有些虛無縹緲,到時候還要等那邊查出來再說,況且現在的身份是已經確定下來的,蘇言這種感覺估計是突然身邊的人就走了,心裏不安生吧。
*
高憐從樓上下來,就見戰清神色淡然的坐在客廳裏,神色清冷,不複往日的溫和,高憐來了這段時間不是第一次看見戰清這樣的表情,細心一點就能夠發現,這樣的表情的時候,他一般都是收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戰清是怎麼和外麵的人聯係的高憐弄不清楚,分明收了她的手機說是怕人發現,但是他自己卻能夠毫無顧忌的接電話。
他處理那些事情的時候從來不讓她知道,隻是有些時候偶爾聽見一兩句罷了,卻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這會兒她站在外麵,就看見客廳裏他手中的手機在修長的手指間慢動作翻轉。
那是無意識的動作。
很快,客廳的人就發現了他的存在,清冷的神色瘦了一些,墨色的眸子流淌著幽深的光芒,回過頭來就那麼看著她:“過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