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烈麵上的表情終於有些不一樣,抬頭看了一眼蘇言,直覺告訴他這個姑娘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東西在悄然的發生變化,也或者說是隻在他的麵前,變得冷硬起來,像是給自己築了一堵厚厚的城牆,隻將他堵在外麵。
蘇言感覺到樸烈的目光,抬頭看著他:“怎麼?我說錯了不成?當初是誰說要給我兩年的時間的?這才兩個月呢。”
樸烈見蘇言提起這個,心中鬱悶,若是她真的將這個放在心上,他何至於如此,隻是這個女人分明是不放在心上的,一到這邊來吸引了別人的目光,若真是什麼都不管放任她兩年,說不定到時候等她回國的時候就會直接帶一個男人回去了。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保障,若是她真的帶人回去了,他又能如何?
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所以隻能夠自己費心一點,在暗地裏看著,當這一次過來看見她身邊又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一時沒忍住便暴露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
蘇言見樸烈麵色陰沉沉的坐在那裏,心裏無端端的升起來一股害怕。
樸烈許久才回過神來,看了蘇言一眼,沉聲道:“你要是還記得,這兩年就不要去招惹別的男人。”
“……”
蘇言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反駁,樸烈突然起身,男人高大的身影快速逼近,直到蘇言後退無門,被抵在牆上,才停下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再別扭什麼,但該解釋清楚的我都解釋清楚了,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喜歡過什麼人,我不能夠控製,但現在你不能夠用這個借口徹底遠離我。”末了,又特意加上一句:“我決不允許。”
蘇言被樸烈渾身冷冽的氣息鎮壓著,根本就不敢說話,這個男人以前無時無刻都是溫和冷靜的,現在突然變得像個神經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索性樸烈說完之後,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蘇言愣愣的看著門關上,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先找個和樸烈剛剛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麵上突然就露出幾分笑意,突然反應過來,又連忙收起笑。
詹佳宜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問了一些問題之後,蘇言才掛了電話,想到詹佳宜剛剛說的那些,心裏悄悄的軟了下來,其實……她心裏好像並不是很生氣,更多的是鬱悶,鬱悶這個人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將她的心投過去了,但是他的心卻在還沒有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遺落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了。
而且那個人她還很熟悉。
後麵蘇言去學校的時候,就發現一直喜歡跟在她身邊的章宴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出現了,又一次無意間問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悄悄的湊過來道:“章宴前兩天我倒是看見過,隻是好像沒什麼精神,這幾天就沒有看見人了,估計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他能受什麼打擊?”蘇言忍不住道,那個人看起來就是沒心沒肺的,白白長了一副溫潤的麵孔,做起事情來卻永遠不著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