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跪在林曉曉的麵前。
林曉曉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跳,忍不住在錢誌鋒的警服口袋裏一陣翻找。
白色的yào片落入錢誌鋒喉嚨的那一刻,他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豆大的汗順著黝黑的臉龐流下來,觸目驚心。
錢誌鋒一向吊兒郎當,不做正經事兒。在林曉曉看來,錢隊長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公子哥。也許,他是某個領導的兒子,才會從基層一路高升,到市公安局做了刑警隊的隊長。
所有的猜測讓林曉曉不能說服自己,為什麼錢誌鋒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犯病?到底什麼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讓他發病呢?
望著林曉曉探究的眼神,錢誌鋒苦笑一聲:“我有哮喘,你不用擔心。”
錢誌峰的解釋並沒有讓林曉曉完全信服。
“你身體這麼差,就不該抽煙!”林曉曉攙扶錢誌峰,把他安頓好,又轉身給錢隊長倒了一杯溫水。
望著林曉曉細細的手腕擎著一杯水,錢誌鋒有些感動。
“多謝你!剛才如果不是你,我就……”錢誌鋒心有餘悸。
“沒關係,你是警隊的精英。就算我再記恨你,也不至於見死不救。”林曉曉雙腿懶散的疊加在一起,饒有興趣的望著錢誌鋒道。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錢誌鋒終於打開話匣子,低聲詢問道。
“你別怪我說話太直白,你也沒有很高的業務水準,更沒有耐心。你卻從基層崗位一路高升到市公安局,還混了一個隊長做,你不會是哪個領導的兒子吧?”林曉曉眯著眼睛打量錢誌鋒,忍不住腦洞大開。
錢誌鋒一臉的哭笑不得,他一直以為林曉曉是高智商,可是現在看來,她也不過如此。
“我是市長的兒子,你別告訴別人!”錢誌鋒收斂笑容,轉身yu走。
林曉曉眼眸中微微一顫,才知道又上當了。她一臉憤恨的望著錢誌鋒遠走的背影,總覺得這個男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局辦公室。
李美妍不知什麼時候弄來幾盆開得旺盛的蘭花,李局的辦公室花香四溢,仍不住讓人緊了緊鼻子。
剛剛踏進李局的辦公室,錢誌鋒就覺得此處有些不同了。
原來黯淡無光的玻璃被擦的十分明亮,光禿禿的辦公桌上堆滿了資料,卻因為幾盆吊蘭顯得一片春機盎然。
錢誌鋒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道:“還是我們李記者有生活情調,幾盆盆栽就讓這裏煥然一新。”
李美妍狠狠的剜了一眼錢誌鋒,似笑非笑的道:“死者家屬哭得那麼厲害,你怎麼無動於衷?”
錢誌鋒一臉的委屈:“我能怎麼辦?我也不能讓死者起死回生……現在,跟死者家屬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隻有抓到凶手,才是真本事。”
錢誌峰一句話便說到了點子上,李局讚賞的點了點頭。
“案子查的怎麼樣了?王明遠有沒有jiāo代出他的上家是誰?”李局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一陣好奇。
“說了,就是王老大。這個周末,王老大要出貨。地點就在濱江路的一家咖啡館。”錢誌鋒得到了重要線索,才來稟報。
“不會是虛晃一qiāng吧?”李局一臉的沉著,並未因為這個消息而太過歡喜。
“應該不會,到時候再看。隻是……王老大是不會輕易參加du品jiāo易的。我們想抓到他,恐怕沒那麼容易。”錢誌鋒低聲道。
“那我們就拋出一個誘餌,讓魚咬鉤。”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錢誌鋒的背後傳來,讓辦公室的三人精神為之一振。
“趙醫生,您怎麼來了?你在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來公安局走動,是不是太危險了?”錢誌鋒知道趙立晨為了抓到娛樂圈的拆家,不惜犧牲個人時間做李冰若的心理醫生。
如果不能保證趙立晨的安全,恐怕李美妍都不會同意。
李美妍狡黠一笑,輕輕的挽住趙立晨的胳膊道:“我現在是趙立晨的線人,他大搖大擺的進公安局,才說明他心裏沒鬼。”
趙立晨如此膽大包天,和劉老六玩起了攻心計,實在需要一些計謀。
“這幾天,劉老六一直派人盯著我。我除了幫李冰若做飯以外,就一直在影視基地蹲守。這次女歌手被害的事情,你們查的怎麼樣了?”趙立晨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仰視李局道。
“據王明遠jiāo代,他們的du品商家是王老大。這個周末,他們有大行動的。”李局笑著道。
“可是我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抓捕這些小魚小蝦。王老大還未露麵,我們不想打草驚蛇。”錢誌鋒的考慮得到了趙立晨的讚許。
“的確,大魚還沒出現,我們怎麼可能收網?不如,我們就看狗咬狗的戲碼,李局覺得如何?”趙立晨朝天翻了翻眼皮,笑得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