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隻好照實:“是的,不過我會幫你調製出療效更好的藥的。還有,以後每周一次的針灸就改為兩次吧。”
他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越發快了,盡管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心境,卻也阻止不了心髒的日益衰弱。
“好。”容霖不假思索地應下。
“你早點睡吧,我走了。”星闌笑著對他微微頷首。
卻忽然被一直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男子握住了手腕,那力道卻極輕,輕的好像隻要她一用力,便能掙脫開來。
“怎麼了?”星闌旋身對上他依舊平靜的眼瞳。
感受著胸腔內的跳動微微加快,感受著冰涼手掌所觸到的柔滑溫熱觸感,容霖微微失神,突然道:“你會一直是我的妻子,我的私人大夫,直到我死,對嗎?”
星闌詫異了一瞬,然後反握住他冰涼的手掌,雙手合攏住,想溫暖那抹涼意,對上那雙微溫的眸子,她猝然笑道:“對,我會一直是你的妻子,你的私人大夫,直到……我死。”
容霖淡薄的嘴角上揚了一絲微的弧度,他輕輕地道:“不必那麼久,直到我死就夠了,之後我會還你自由,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星闌知道不能和這人對著幹,不然有的忙活的隻會是自己。
於是她隻蹲了下來,蹲在男人跟前,握了他另外一隻冰涼手掌,柔順地答到:“好,都聽你的。”
容霖這才微微寬心,緊繃的心口緩緩放鬆,他有了一絲睡意。
星闌陪著他入睡了,才悄悄離開。
*
星闌以為,可能要在容霖死後,她才能看到雲修的婚禮,可事實是,在她嫁給容霖的八年後,楚隨雲和慕容茜的婚禮四年後,某日雲修興衝衝地跑來告訴她,他要娶妻了。
雲修未入仕途,轉而行商,他頭腦不笨,再加上有星闌的指點,容家的一點點扶持,他的事業也很快便有了規模,祁氏織造也在青平城有了名聲。
他要娶的不是青平城本地女子,而是隔壁一座比之青平城稍次一些的城池的大家族子女,那女子姓許,叫許羽歌,比雲修了兩歲。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時,星闌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憤慨之情。
這就是所謂的命姻緣嗎?縱然真正的元羽歌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裏,雲修也逃不開羽歌這兩個字嗎?
星闌看著麵前本來已經成熟穩重了很多的男子,此刻卻是滿臉按捺不住的喜悅之色,心下鬱悶,竟鬼使神差地了一句:“能不娶她嗎?你換個人喜歡難道就不可以嗎?”
“……姐?”雲修詫異地喚她。
星闌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不由得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見星闌不話,祁雲修還真以為她不滿意許羽歌,忍不住急道:“羽歌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姐你一定會喜歡她的,如果你真不放心,我可以帶她來見見你的!”
苦澀彌漫了整個口腔,星闌定了定神,笑道:“你帶她來見見我吧,見過之後,你再去提親也不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