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一直以一個非常平靜的表情聽完了梁硯低低的描述,她看著梁硯,問:“你有多大把握逃出去?”
誰知梁硯卻苦笑了一下,然後目光十分平靜堅定地道:“我會竭盡全力。”
被迷暈之後實際上每個人都被搜身了,他沒有帶通訊設備,因為不能冒著任何暴露的危險。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坐下來,遮擋一下,我給你個東西。”
“什麼東西。”
“……武器。”
星闌怔了怔,然後拒絕了,“不用,你隻要保護好阿九就校”
梁硯也沒有堅持,隻是給了她一個堅定、深沉的眼神。
星闌最後跟他了一下自己所觀察到的線路圖。
兩人對話實際上並沒有持續太久。
星闌走回了原地,將阿九抱在了懷裏,梁硯則是直接坐在了阿九邊上。
*
星闌一回來便和阿九,梁硯聊了一通,旁人都沒有機會開口,此時正是大好時機。頓時有個女人語氣有些不善地開口:“他們剛剛叫你出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
星闌麵無表情地攬著阿九,沉默不言。
“喂!問你呢!”女人見她不理睬,語氣更是不耐煩。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開口幫腔。
“是啊,姐,他們叫你幹什麼了?”
“你開個口讓我們心裏也有個底啊!”
“剛剛那位先生是器官販賣,姐你看到了什麼沒有?”
……
姐姐!你全家都是姐!
星闌被吵得死死地皺起了眉頭“我什麼也不知道,別來煩我!”
那些人被她冷漠的語氣唬得一滯,然後更加不客氣地開口了。
星闌直接充耳不聞。
直到又有人進來,指名道姓要帶她走。
阿九握著她的手滿是不舍擔憂,星闌有感覺真正要帶走他的人是白sir,目光定定地望著阿九,“記住我的話!”
阿九嗚咽了一下,聲音如同幼獸一般可憐委屈,她看著星闌,然後重重地點了下頭。
星闌便被帶走了。
*
星闌第三次見到了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雪白無垢的白大褂,愈發襯的身姿修長,背影挺拔,鏡片下的眼眸平靜又詭譎,像深沉,內力卻又湧著澎湃波濤的大海。
之後他沒讓人跟著,親自帶著星闌,走了很遠,直到走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幹淨潔白得不可思議。
四麵雪白的牆壁,燈光也是又白又亮,越發顯得放在房間中心那張寬大的手術台詭異而又充滿危險。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男人將門帶傷並反鎖,然後溫和地看向了星闌,眼眸深處卻陡然綻放出一抹名為狂熱的光芒來,他也毫不掩飾,“我的名字是白易,從今以後,你一輩子都將牢牢記住這個名字。”
星闌不懂他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她推斷出白易想做些什麼。
“你在做人體實驗?拿我當試驗品?”星闌平靜地詢問。
白易勾起薄唇微微一笑,眼眸裏是讚揚的意味,“聰明的姑娘。”
星闌微微抿唇,牙齒磕在了下唇上,她嚐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