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闌自然不可能對他青眼相待。
後來,那個男人出現了。
君闌將他從圍獵場帶回,鬥篷掀開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被驚豔到了。
當然也包括他。
有那樣一個令日月山河都黯然失色的男人在,後宮裏的其他男人都被襯托成了石頭渣。
君闌理所當然地淪陷了。
以一個帝王的身份愛上了那個男人。
傅華亭所有的期待都被撕得粉碎。
不過這樣也好。
沒有任何期待,就不會有痛苦,迷惘,傷心,難過。
看著形銷骨立的雪硯側君,傅華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君後,臣君別無所求,隻求在臣君死後,您能好好教養大皇女……”雪硯側君死去的前幾,求見君後,他去見了他,雪硯這樣。
傅華亭答應了。
而如今,看著求自己討好君闌的君雅意,傅華亭抿緊了唇瓣,“雅意,不是父君不做,而是父君做不到。”
“父君不試試怎麼就知道做不到呢?”君雅意皺起秀氣的眉毛,不讚同地道。
“因為你母皇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子,喜歡到不可能再喜歡其他男子了。”傅華亭耐心地溫聲解釋。
“是元宸宮的宸貴君嗎?”君雅意當然也聽過封離歌的名頭。
傅華亭微微頷首,“是的。”
“母皇為什麼不喜歡父君呢?父君這樣好……”君雅意一時間有些失落。
傅華亭淺淺一笑,風姿俊朗,光彩照人,“沒關係,隻要你母皇喜歡你就好了。”
*
雲和君的承月宮位置偏西,星闌慢吞吞地踱著步子走了有一會兒才到,渾身的低氣壓直讓來叫她的侍都嚇得戰戰兢兢。
雲和君讓人去叫陛下,承月宮底下的侍們互相推諉,才將事情推給經常被迫幹各種苦差事的他,他也不想的……
星闌到的時候,雲和君正在夜明珠亮白的光芒下繡衣,聽到宮人們的一聲通傳,手下一抖,指尖便沁出了一滴殷紅的血液,放入唇中抿去時才看見星闌一身明黃朝服不怒含威地走了進來,頓時呆住了。
“陛下……臣君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都燈下看美人,此話果然不假。
色弱春曉的男人檀口微張,唇間一絲殷紅越發誘人,滿頭墨發披散,越發襯得麵如冠玉,瞳眸清澈見底,滿滿的都是她。
星闌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輕歎,這女尊國的男人,果然一個比一個會勾引人。
封離歌什麼都不做,便已將勾引的精髓發揮到極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美的,極盡風情。
而剩下的各色美男,清豔嫵媚的雲和,端莊矜貴的傅華亭,俊秀可饒宜修等等,具是各有千秋。
“朕既然過,就絕不會食言。”星闌低低道,在他不遠處拂袖坐了下來。
雲和君喜悅一笑,不施粉黛的容顏清純如一朵嬌豔的出水芙蓉,不媚俗卻惹人心癢癢。
看著星闌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繡活上,雲和抿唇一笑,“這是臣君給陛下繡的護膝,屆時若是繡好,萬望陛下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