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聽漪樓這次可真是大手筆了!”
很顯然,光這一個起底價格,在場就有很多人要退卻了。
基本上在場有六成的男人都不可能拿出這些錢去買一個女饒初夜。
一百兩黃金足夠一戶康之家在婺城美滋滋地生活上一年多了。
有人心中癢癢得緊,暗自想著第一次不要緊,以後,以後他就能花上比這低許多的價格嚐嚐這海棠姑娘的滋味。
“一百二十兩!”立時大堂內就有人叫價。
“你怎麼這麼家子氣!才加二十兩!”有人開口嗤笑了一聲,旋即報價:“二百兩!”
“三百兩!”
二樓也有人開口,直接抬到了一個新的高價:“五百兩!”
整個大堂都靜默了一瞬,抬頭看去,正是適才叫囂過的李子豪。
李子豪卻誰也沒看,囂張十足的眼眸一直落在海棠姑娘身上,見女子順著聲音向他望了過來,眼波清冷如水,無端端便帶著萬種風情。
李子豪喉頭便是一緊,一股火熱湧上心頭,正了正衣冠,對她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
然而還沒等那一絲莫名的欣喜湧上來,又有人叫價了,“六百兩!”
李子豪頗為惱怒地看過去,卻對上了徐俊彥似笑非笑的眸光。
徐俊彥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李子豪心中頓時湧上一抹火氣和懊惱,以及深深的怨恨,垂下陰鷙的眸光,他沒有再抬頭看海棠一眼。
二樓還是有人鬥膽跟徐俊彥爭上一爭的,價格很快就攀升到了九百五十兩。
近千兩黃金的高價讓堂下的一些公子們瞠目結舌。
直到徐俊彥臉色陰沉地報出了一千兩黃金的價格,這場你追我搶的好戲才終於慢慢停息了下來。
老鴇笑得合不攏嘴,“還有沒有人喜歡我家海棠的?如果沒有比徐公子價格更高的話,海棠今晚就是徐公子的了!”
聽到這句話,丫頭一直隱隱不安的心口終於有趨於穩定的勢頭。
盡管計劃裏徐俊彥將她拍下的可能性最大,但萬事都有變數。
不過今晚她的任務應該就能完成了吧。
*
三樓某包間。
“少爺!你不要衝動啊!不過是個妓子!你怎麼能自降身價去爭搶一個妓子呢!”眉清目秀的少年緊緊抱住自家公子的腰,歇斯底裏地低聲呐喊。
如果丫頭在這裏,那她一定能認出這是當日她在清河東府巷口遇到的主仆,那少年仆人叫紀苦。
男人此時已經摘下了麵具,金色的蝶形麵具被放在案桌上,青色袍服的男人迷眸淺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腰拚命阻止自己的少年,“紀苦啊,你就不知道替主子我想想?我從就和師傅和你們這群藥童一起生活在穀裏,基本上從來沒見過外麵的女子,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就算是青樓的又怎麼了?我現在就能解救她於水火之火中,努力獲取她的芳心,你要真為我著想,為我的終身大事考慮,就不應該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