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你追我趕。
無闌逃,紀黎疏緊追不舍。
相比在棠雨穀那次的最後一戰,如今的無闌,武功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她的進步速度可謂是當世妖孽。
無闌運功越極致,發足狂奔之下,紀黎疏也隻能做到緊緊跟著,但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
看著前方那道不遠不近的倩影,紀黎疏發現自己竟然能很清楚地辨別出她的變化。
她長高了,也瘦了,腰看起來更細,身姿看起來更加玲瓏,纖穠合度,頭發也長了不少,用一朵素白的珠花挽了一個簡單的髻發,光背影也能迷倒不少人。就那麼戴著遮麵素紗,隻露出一雙清冷漆黑的瞳眸,樣子很好看。
紀黎疏評判完了,才微微一愣,臉色瞬間便有些難看。
再見到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不是應該冷著臉將她殺之而後快嗎?!
為什麼他會不由自主地看清這些變化,然後還覺得酸澀?
因為不曾參與,不曾看見這些變化而酸澀?
紀黎疏臉色陰沉如水,揮起袖子,根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飛射而出,朝著無闌激射而去!
無闌躲開了幾根致命的銀針,其餘銀針劃破了她的衣衫,還有一根穩穩地將她的麵紗掀起,牢牢地釘在了她眼前的樹幹上。
無闌抿緊了唇瓣,回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蘇青蘿既然沒有死,你又何必對我窮追不舍?”
紀黎疏被她這樣的霸道的話氣笑了,譏諷地勾起唇角,“怎麼?如果我將你打得半死不活,但你沒有死,你會不會選擇向我報仇呢?”
好吧。
無闌忽然停了下來,纖細的身軀輕飄飄地落在了枝頭,烏黑清冷的眼眸望著疾飛而來的紀黎疏,一張素白的臉不施粉黛,美得清麗絕倫。
“紀黎疏,一戰定勝負如何?如果我贏了,從前恩怨盡消,以後見了也隻當陌生人,如果你贏了,我是生是死,任由你處置!”
無闌出這一番話,自然是有必勝的把握。
清冷如霜的嗓音響徹在耳邊,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黑眸,紀黎疏不知怎的,心口微微痛鈍了一下。
他隨即忽略了這抹心痛,微微勾起唇角,“道理可不是這麼算的,紀闌,你你是不是個白眼狼,我棠雨穀自認對你並無不公,你卻要殺我棠雨穀未來的二當家,如今還想著一戰了結恩怨,紀闌,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也就是,不答應了。
無闌抿緊了唇,“那你想如何?我本無意與你為擔”
“無意與我為敵?那你作何要殺青蘿?!”紀黎疏薄唇勾起冷笑,麵上的金色麵具好似泛著冷意,他望著她冷豔無雙的麵容,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你真心想和我做個了斷,便退出你背後的那個勢力,加入棠雨穀,一心一意做青蘿的婢女,我便同意與你了結。”
“欺人太甚!”無闌眸色驀地一冷,直接揮袖轉身離去。
紀黎疏照樣緊追不舍。
兩人一路翻山越嶺,紀黎疏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後頭,勢要抓到她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