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幾成的把握確定蘇青蘿是紀梨姐?”紀黎疏提著他的領子,神色嚴肅地發問。
“屬下得知蘇家懸賞的事情以後,便派冉處走訪,蘇姐就是紀梨姐的可能性有九成!”下屬鏗鏘有力地道。
九成!
紀黎疏大喜,控製不住地勾唇露出笑容,他拍了拍下屬的肩膀,難得誇讚道:“做得好!派人盯著蘇家,繼續搜查線索,我即日便會出發,動身去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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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鄲城?!少爺為什麼不帶著我去呢?”紀苦大呼叫了起來,有些可憐巴巴地盯著安之若素的紀黎疏,“自從紀闌來了以後,藥房我都不常進了,少爺外出向來是帶著我的,怎麼這次又還是紀闌呢?”
“讓你輕鬆點你怎麼還抱怨上了?”紀黎疏眼角眉梢都洋溢著莫名的喜色,屈指敲了敲少年白皙的腦門,男饒聲音溫和如風,“以前總跟我,羨慕紀雅他們,不用跟著我到處跑來跑去,也不用伺候我,羨慕他們可以做自己的事,怎麼如今又變卦了?”
紀苦摸了摸微紅的額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無闌,輕聲嘟囔:“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就想跟著少爺嘛!”
“好了,我這次出去是辦正事,帶上紀闌更好些,你就留在穀內吧。”
“你哪次出去不是要辦正事……那個時候怎麼就能帶著我呢?”紀苦不甘心,聲嘀咕。
紀黎疏裝作沒有聽到。
無闌也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失了寵在這裏撒嬌的少年。
兩人稍作休整,便一同離開了棠雨穀。
在穀內呆了近兩個月,再一次出來感受到穀外的氣息,無闌心中也並沒有多大感覺。
她隻是在想《海棠秘典》的事情。
目前的任務已經陷入了僵局。
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海棠秘典》的線索,要不是有一次假裝問紀雅秘典的事,她都要懷疑到底這本秘典存不存在了。
這次沒有反抗願意跟著紀黎疏出來,也是因為想要從他這邊下手,旁敲側擊地打探秘典的消息。
鄲城離棠雨穀有些距離,在路上,無闌又要跟個老媽子似的,盡職盡責地伺候紀黎疏。
好在紀黎疏明顯心神不放在她身上,也沒有刁難她。
隻是那眼角眉梢的喜色,無闌都看得分明。
應該是什麼好事。
趁著紀黎疏心情好,有一次無闌又漫不經心地提起了紀棠雨。
“紀棠雨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啊,怎麼就對她感興趣呢?你看起來也不想有特殊癖好的人啊。”紀黎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聲音溫和而又疑惑。
態度卻是比上一次要好多了。
無闌麵無表情,“世人恐怕大多數都對她感興趣。”
在江湖上,紀棠雨早已經是傳了。
聞言紀黎疏也不否認,慢慢地點了下頭,“也對,你們不過都是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多麼自私妄為的一個女人。”
仿佛有畫卷在麵前緩緩展開,無闌第一次,接觸到了那個名為紀棠雨的平生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