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太郎被胡孝民的話激怒了,李奇濤是自己安排進情報一科的,怎麼可能為軍統通風報信呢?看著李奇濤被打得血肉模糊,他怒不可遏。
野太郎怒斥:“休得信口雌黃,李奇濤不可能是軍統!”
胡孝民平靜地道:“李奇濤就在這裏,你可以當麵問他。”
李奇濤很是配合胡孝民,突然記起之前筆錄裏的一句話,大聲喊了出來:“吾恨不能殺光爾等崇洋媚日的漢奸走狗賣國賊!”
野太郎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李奇濤,這太荒謬了,如果李奇濤是軍統,自己也會是抗日分子。
此時的野太郎,並沒看出異常,他被憤怒迷惑了雙眼。
胡孝民氣道:“還嘴硬!來人,上烙鐵!”
野太郎依然沒看出他們在演雙簧,但他卻沒有之前的自信,不由疑惑地:“胡科長,能不能讓我跟李奇濤單獨幾句嗎?”
“當然可以。”胡孝民手一揮,帶著審訊室的其他人出去了。
李奇濤等胡孝民走後,用日語道:“野君,這是一個剛剛製定的臥底計劃,我決定用真的傷痕,騙取軍統新二組組長錢鶴庭的信任,借機潛伏在錢鶴庭身邊。”
野太郎一愣,怒問:“為什麼沒提前向我報告?”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被胡孝民和李奇濤耍得團團轉。
李奇濤道:“這是剛剛製定的計劃,原本由胡孝民單獨向你報告。錢鶴庭隨時會過來,就決定先對我用刑。”
他其實不好意思告訴野太郎,這是一個非常倉促的計劃,自己還沒準備好,就被趕鴨子上架。當然,他也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計劃。如能成功,自己也會在情報一科確立地位。
“計劃的成敗,全在你身上,有把握嗎?”野太郎聽著李奇濤的報告,覺得這個計劃的關鍵,都在李奇濤身上。
把錢鶴庭與李奇濤關在一起,李奇濤身上有真傷,相處久了,自然會放鬆警惕。
但錢鶴庭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是軍統的老人,要騙過他,不僅要有真傷,還得讓錢鶴庭相信,他為軍統做事。
李奇濤鄭重其事地:“我已經作好一切準備!”
他已經想好,為了錢向軍統出賣過情報,如果自己是軍統的人,錢鶴庭三言兩語就能問出真相。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不滿日偽的愛國者,更能贏得錢鶴庭的信任。
野太郎離開時,與胡孝民點頭示意。高傲的他,能作出這樣的舉動,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歉意。
胡孝民也沒再收拾李奇濤,讓人給他上了點藥,就扔到了牢房裏。隨後,胡孝民向陸實聲報告了這個所謂的潛伏計劃。
陸實聲提醒道:“這個計劃的成功率不高。”
胡孝民不以為然地:“沒事,我根本沒想過會成功。當時隻是嘲諷李奇濤,哪想到他卻當了真?這樣的也好,能光明正大的抽他一頓。”
陸實聲哭笑不得:“你子,要適可而止啊,李奇濤已經受了傷,不要讓他的心靈也受到打擊。要不然,野太郎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