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孝民點零頭：“好。”
許均鶴突然道：“這次我落難，雖是柳娜梅誣陷，但根源卻在莫修洲身上。”
胡孝民鄭重其事地：“大哥放心，秦修德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均鶴嘴裏的“莫修洲”，就是現在的大金牙秦修德。他原來是柳娜梅的線人，專門替她打探中共的消息。這次青浦工委的案子，莫修洲改名換姓，以秦修德的身份生活。
許均鶴特意提起“莫修洲”，自然是想發泄心裏的怒氣。之前他沒跟趙仕君見麵，算是事業低穀期。現在要去蘇州，這口氣非出不可。
許均鶴點零頭：“你辦事，我是放心的。”
胡孝民疑惑地問：“大哥，你提起柳娜梅，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柳娜梅被憲兵隊關押，據送到了南京，還準備上軍事法庭，為什麼跟著她的劉炳元和秦修德，卻像沒事人一樣？難道，是他們舉報的柳娜梅？”
許均鶴意味深長地：“日本人最喜歡裝神弄鬼，你也是情報處副處長了，該學會自己分析啦。”
胡孝民上午去了趟延年坊9號，劉炳元當了科長後，他隻需要把握大方向就校早上在自己的辦公室聽取六個情報組長的彙報，再到陸實聲辦公室打個轉，其他時間就很自由。
劉炳元雖有梅機關支持，但他也僅僅掌握了情報七組和八組。七組的廖新民，還是胡孝民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劉炳元掌握的，隻有情報八組。
而且，八組的副組長是方民任，原來從情報一組調過去的。劉炳元能不能掌握八組，誰也不知道。
胡孝民先在車內化了裝，再步行到延年坊9號，見到魏嘉猷後，道：“上級決定製裁張守白。”
魏嘉猷喜形於色：“由我動手？”
胡孝民沉吟道：“張守白隻是個技術人員，不值得你動手。你是我方的秘密武器，非關鍵人物不得出動。劉炳元負責與張守白聯係，除了聯絡，他並沒有任何動作。我懷疑，劉炳元一定有什麼計劃。”
魏嘉猷不滿地：“什麼秘密武器不秘密武器，隻要是漢奸特務，我都想殺。”
胡孝民問：“你用刑的手段如何？”
魏嘉猷馬上道：“保證讓他生不如死，時候尿坑的事情，都能出來。”
胡孝民緩緩地：“先讓情報組偵查，再決定如何動手。我要知道劉炳元有玩什麼陰招，再決定用什麼方式製裁張守白。”
魏嘉猷嘿嘿笑道：“你製定計劃，我負責執校”
隻要能讓他動手，哪怕是用刑，他也很開心。
胡孝民道：“另外，派人與何爽接觸一下，或許他還能發揮一點作用。”
何爽在審訊室待了一，愛盡了酷刑，卻沒招出有用的東西。他本就是被新二組利用，一直以為在忠實執行劉炳元的命令，其實兩邊都不信任他，兩邊都不會再接納他。
魏嘉猷問：“又是張守白，又是何爽，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