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隻是在禦花園迷了路,竟引來雲妃娘娘諸多猜測與關注,真是三生有幸。”
秦雲歌緩緩而來,眉目精致,氣質溫婉,腳步不慌不忙翩若驚鴻,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雲妃臉上浮現一絲詫異,她不是.....怎麼會.....?
她走了過來,朝著德妃行了個禮,看了那雲妃一眼,淡聲道:“隻是,聖上曾言明,不許任何人提及前朝之事,娘娘此番言論,實在不妥,雲歌乃清白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娘娘,竟讓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您若是不喜歡雲歌,直說便是,又何必要如此?”
說著眼眶都紅了,眼角瞥著外麵一眼,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了,哽咽道:“娘娘維護您的外甥,也不必用這種誣蔑的手段,不僅散播謠言,讓雲歌聲譽蒙羞,更羞辱於我,雲歌命薄,實在擔不起與人私通苟且的罪名,雲歌願以我這條命以證清白!”
說著,便要朝一旁的柱子上撞!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怎麼就要自盡了?要真鬧出人命來,那可不得了!
秦雲歌勢頭看著挺猛,實則自己控製著力度,就在她要撞上去的一刹那,身子被人拉住了,隨即很快鬆開,好似又怕她尋死就又站在那,隻是從這個角度,自然便看到了她捂臉之下,那微勾起的唇角,她演戲倒是不錯。
秦沛山立即走了過來,扶著雲歌,臉色極為難看,低吼道:“雲歌你這是幹什麼,是誰害我女兒,竟逼的她要尋死!”
到底是安寧候,當年那麼驚才絕豔的人,雖沉寂許久,可一旦爆發,任是雲妃也覺得心驚膽顫,被看的手腳都軟了。
皇上臉色也不好看,好好的宮宴,竟出現了這等事,要真出了人命,那還得了?況且那人還是安寧候的嫡女,他冷哼一聲嗬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待雲妃說話,德妃也撲通一聲跪下了,眼底含淚哽咽道:“皇上,臣妾就這麼個外甥女竟被逼著撞柱,求皇上做主啊。”
雲妃也不是個傻的,一聽她這話,是故意要鬧大,不對,從那秦雲歌要撞柱,她就是故意要鬧大!
她也跪了下來,一臉委屈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隻是說幾句玩笑話而已,誰知道秦小姐竟當真了,還鬧著要自盡,臣妾真是比竇娥還冤。”
秦雲歌眼底劃過一絲冷芒,竟想就這麼遮掩過去?想的倒美!她自己將把柄送到別人麵前,若不利用一番,那她還如真的撞死得了!
她扯了扯秦沛山的衣袖,臉色慘白道:“爹爹,女兒不孝,不知怎麼得罪了娘娘,如今,恐怕所有人都以為女兒不僅不能生養,還是個水性楊花之人,人言可畏,與其活著拖累爹爹,給秦家抹黑,還不如死的了好。”
她的話讓不少人惻然,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卻因為別人幾句戲言的而毀了終生,這也太慘了些,德妃心下了然,麵露悲戚之色道:
“皇上,雲妃身為宮妃,竟因一己恩怨而肆意糟踐雲歌,若雲歌真命喪於此,雲妃,你的手中便多了一條人命!午夜夢回,難道就不怕冤鬼來索命嗎?紅口白牙的汙蔑也就算了,竟還提及前朝,雲妃,你到底是何居心!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親外甥女,竟被人這麼侮辱,臣妾實在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妹妹,她若有事,臣妾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