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溫柔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你就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嗎？”
“嗯，再加上工作比較忙。”張宇哲點點頭，溫柔想了下：“那你吃飯了嗎？如果沒吃我去做……”
“別了，讓廚房隨便做一點，老婆，我想泡個澡。”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好。”
回了房間，溫柔幫張宇哲拿了要換洗的衣服到浴室，然後幫他放水，可是溫柔的表情反倒有些憂傷。
阿哲並沒有說真話！
兩人夫妻將近二十年，一個人的情緒是很難瞞過枕邊人的。
剛剛老鄭的事情，恐怕隻是阿哲用來轉移話題的。
讓他煩心的，肯定另有其事。
會不會是婉婉的事？
溫柔猜測，忍不住走出房間，給張瑩打電話。她把自己擔心的事情說了，張瑩卻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不是多想了？”
“應該不是，你哥的情緒很不對勁兒！瑩瑩，你應該知道，我了解他，而且，按照他的個性，一般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不開心？”
溫柔越想越是這樣，也越是心虛。
這件事，是她做的不對。
可是一邊是女兒，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不管怎麼選，溫柔都左右為難。
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如果那樣的話……
溫柔不禁鼻酸，她似乎又看到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小小的婉婉那麼乖乖地站在門口目送她……
“媽咪，你要忙很久嗎？”
“隻是幾天媽咪就回來了，婉婉最近要乖乖聽話，乖乖吃飯，等媽咪回來好嗎？”
當時婉婉是怎麼回答得？
好？
還是不好？
溫柔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記不清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的婉婉那天穿著一件圓領的小公主裙，淡粉的顏色，懷裏抱著一隻棕色的泰迪熊，可愛得像是小天使一樣。
可是，她為了自己，卻放棄了這個小天使。
她把她的小天使弄丟了！
“瑩瑩，你說婉婉是是會怪我的吧？會的吧？”
“大嫂，你不要想太多了，婉婉說了，她並不怪你。她隻希望你幸福！”張瑩不禁安慰著，可是聽著溫柔那低低的哭聲，張瑩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張瑩自己沒有孩子，也不太喜歡孩子。
但那天她看到蘇婉帶著佑佑，那種母子之間的親昵感，讓張瑩也有些隱隱的心動。
或許，那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感情！
“不，瑩瑩……是我對不起婉婉，是我太自私了！我一個成年人在那樣的家庭都沒有辦法生活下去，那婉婉呢？她還那麼小……她怎麼能……”
溫柔越說越傷心。
最後哭得不可自已！
人沒有天生就懂事兒的，多懂事兒，就意味著吃了多少的苦。
溫柔寧願蘇婉任性一點！
怪她，恨她，罵她都好！
起碼這樣，溫柔的心裏能稍微好過一點。
可是蘇婉沒有！
那麼懂事，那麼乖……
“瑩瑩，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
“你幫我查一下，婉婉這些年過得到底怎麼樣，她的衣食住行，她所經曆的一切，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