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拿著手中的鎖魂鈴,看著還陷入睡夢之中的姑娘,最終看了看姑娘的肚子,問情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恍惚。
問情不禁想到,幸好自己來的早,望著手中的鎖魂鈴,問情忽然一笑,自言自語道:“曾說自己不願修仙,但倘若自己是個毫無靈力的人,這世間很多事情哪能如願做到。”
“不主動欺壓弱者,但也不能做一名任人擺布的人,看來世間大多數人願意修仙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沒有人不喜歡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唔~”姑娘嘴中發出了疼痛的聲音,一下子坐了起來,刷的一下睜開眼睛,有些驚恐,最後看向了問情,眼神逐漸變得和緩,平複下來之後便摸了摸肚子。
問情眼中的景華母親此時的一切表現都略顯得呆萌,想到景華倘若是這樣的神情,問情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姑娘戒備的眼神望了過來,幾息功夫之後,起身作揖禮道:“隋柯多謝前輩大恩。”
問情注意隨隋柯的動作,果然,這便是景華的母親了,問情稍微側身,接受了隋柯的謝意。
原來隨心的隋不是隨心所欲的隨啊。
問情想到,然後看向隋柯,遞給了一小瓷瓶的靈藥,說道:“此中有三粒,每月服用一粒,你的魂魄便會穩定。”
說完,問情便走出了屋門,她待人接物本就不圓滑,多年來,很多事情她都不怎麼感興趣了,現在她隻想等著景華出生,至於出生後他們會怎麼樣,她也不知。
問情一離開,隋柯便撐不住的鬆了口氣,倒出了一粒靈藥,然後略一思索,便堅決的吃了下去,怎麼樣都是賭一把,她的身體感覺已經到了極限,現在魂力四溢,想要活下去還有保住他們唯一的孩子,也隻能賭一賭了。
靈藥入口即化,隋柯漸漸陷入了夢魘之中。
問情在外逛了一個下午,買了一些隋柯需要的東西。
剛進門,心道不好,已經瞬移到了隋柯的房間,看清楚隋柯的狀態。
問情皺了皺眉頭,按理說不應該啊,探查了隋柯身體的情況,她的魂魄也已經稍微穩定了下來,沒有明顯四溢的狀態,但為何有時候會探查不到魂魄的狀態?
問情為這個房間施了陣法,坐到了床邊,閉上了眼睛。
下一瞬間,問情便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是隨心的識海深處,她曾經見過的環境,除了幽暗就隻剩一片黑暗的地方。
還未琢磨透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問情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窺探,問情轉過頭,什麼也沒有發現,但卻毫不思索的向感受到異常的地方走去。
一直走到了水潭深處的盡頭,問情看著在隱隱困在水潭的隋柯,在看清楚隋柯周邊環繞的靈魂之後,剛準備下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那人樣貌雖越來越模糊,但問情也看出了那人和景華長相的相似之處,而且她沒有感受到那人對隋柯的惡意,還恰恰相反,他在幫助隋柯。
問情向譚中方向,緩緩渡過一個寄魂石,隨後轉身離去。
問情回到了屋中,思索一會兒後,把整套陣法改良了一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吹簫。
就這樣,每日極其悠閑的吹吹小曲兒,再去深譚看看隋柯情況,很快就過去了幾個月。
今日深潭與往日不同,問情看到了極小極小的隨心,他已經能出現到深潭之中了,想必是識海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