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被酒精麻醉了,神誌不清。

在一片茫然中,她回到了兩年前她第一次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天。護士告訴她孩子不見了。

“不”

高瑾寒又坐下來,低頭看著戴清歌的臉,低聲說:“戴清歌?”

“孩子”戴清歌嬌嫩的臉上充滿了痛苦,低聲呢喃著什麼,眉頭間的眉頭無情地皺著,引起了痛苦。

高瑾寒伸出手去撫平她的眉毛,可是他自己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他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裏,俯下身去聽她說些什麼,但是她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高瑾寒知道她睡著了,就把她放下了,隻是,是什麼讓她如此痛苦?

門外傳來拉布拉多的抽泣。

高瑾寒去開門。他蹲下來,摸了摸拉布拉多的頭,低聲說:“乖乖。她是睡著了。下去。”

拉布拉多似乎明白了,他轉過身,搖著尾巴下了樓。

當戴清歌醒來時,她的頭感覺好像要爆炸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宿醉。

戴清歌轉過身坐起來,低頭看著幾件熟悉的睡衣,但她自己肯定沒有改變!

戴清歌急忙下了床,不小心轉過頭,看到了一幅漫畫。

這是高瑾寒兩年前畫的。

高瑾寒用最好的材料畫的,所以它看起來和昨天一樣新鮮,沒有一點褐色的痕跡。

正當她發呆時,門嘎吱一聲開了。

“醒醒,下樓吃早飯。”高瑾寒穿著一套西裝,當他摸到她的低領睡衣和搖擺的身前時,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寬大的睡衣,也蓋不住成年女性發育良好的玲瓏身材。

戴清歌注意到高瑾寒的眼光,馬上轉過身去,用一種奇怪而冷淡的聲音說:“你為什麼把我帶到你家裏來?”

“這是我們的家。”高瑾寒轉身下了樓,沒有找什麼借口。

戴清歌聽到關門的聲音,跺了跺腳,朝門口方向望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戴清歌不能穿昨天穿的衣服了,她不知道這些年來高瑾寒和紀含香相處得如何。

當戴清歌看到衣帽間時,她的衣服還完好無損地掛在那裏,有一瞬間驚呆了。

她脫下一套衣服,換上一件寬鬆的衣服。

這兩年,難怪王立友一直說她瘦,結果真的瘦了很多。

戴清歌走下樓梯,看了看餐室,徑直向門口走去。

魔鬼想和他一起吃早餐!他說了什麼,她聽了什麼?

不是封建社會的皇帝!

但是當戴清歌走到門口,發現高瑾寒在等她時,她的臉沉了下去。

戴清歌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準備偷偷摸摸地離開高瑾寒。

令她吃驚的是,高瑾寒沒有阻止她,而是張開嘴說了一些戴清歌聽不懂的話。

“還記得你昨晚喝醉時說的話嗎?”

戴清歌的臉色變了,她記得當她在江陰城醉醺醺地醒來時,王立友帶她出去散步。

後來,她得知王立友曾試圖通過聽她醉酒後提起孩子來開導她。

但孩子仍是她心中的一個疙瘩。

戴清歌一想到頭天晚上喝醉了,提到了孩子,就打了個寒顫。

高瑾寒不相信這孩子是她的

戴清歌強顏歡笑:“喝醉了說糊話,誰還會記得,可是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戴清歌眼裏閃過一絲憎恨。

但高瑾寒注意到了,他沒有阻止戴清歌,他隻是隨便問問,並不指望戴清歌會有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