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麵那一方大印，這一次，衛成龍徹底沒了僥幸，整個人近乎呆滯，大腦一片空白。
竟然是真的。
眼前這個人，就是大都督。
而他那半塊印章，就是虎符。
天啊。
他究竟有多蠢。
之前還拿著楚風的虎符，四處炫耀。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早點還給楚風。
如今尷尬了。
而此刻，楚風一句這半塊虎符大印也搶了去，差點沒將他魂給嚇飛了。
搶個屁啊。
大都督掌管國之八百萬軍隊，搶這塊印章，隻怕這些人不將他扒皮才怪。
哪怕是他們衛家，隻怕也是分分鍾被夷為平地。
這一下，衛成龍是徹底害怕了。
“我，我……。”
他麵色變了又變，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話呢。”
轟。
楚風見狀雙眉一挑，腳掌微一用力，衛成龍一張臉再度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嘶。
強烈的疼痛，幾乎讓衛成龍整張臉都近乎麻木，此刻他四肢著地，渾身狼狽。
這……
鄭非等人見狀，也不由連磋牙花子，戰戰兢兢。
太暴力了吧。
不過幾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開什麼玩笑。
眼前這位可是軍部大都督，連衛家大少都能壓在地上摩擦，他們上去，隻怕更慘。
囂張不可一世的衛成龍簡直要發狂了。
人家都是打人不打臉，這位倒好，就是光打臉。
但，此刻對上楚風的眼眸，他還不敢有絲毫脾氣，心頭一顫，咬咬牙，含糊道。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如今也隻能認慫。
“你說什麼，不會大點聲，剛才的囂張勁哪去了？”
轟。
又是一腳下去。
這一次，衛成龍感覺地上的木板都變形了。
咳咳！
稍微平靜一點，他再度咳血，大口喘息。
隨後，不等楚風開口，他便咬牙大聲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東西的虎符，我不該拿的。”
“如果不是虎符，就能拿？”
衛成龍，“……”
他算看出來了，眼前這人今天擺明了就是找事。
但他被虐的還沒半點脾氣。
從小到大，他都自認為自己很優秀，最起碼年輕一代，少有人在他之上。
而現在，眼前這人看起來還沒他大。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硬生生的憑一隻腳，壓得他這個四氣境的抬不起頭來。
他如何不驚。
“衛成龍。”
楚風居高臨下，口中琢磨一聲，搖搖頭。
“昨天囂張跋扈，公然喊話讓我端茶倒水，我還以為你還真是條龍呢，現在看來，不過是一條蟲啊。”
他一臉失望。
連武社大長老都不如，看來也不行啊。
衛成龍，“……”
他幾乎都要哭了。
他叫衛成龍，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為蟲。
關鍵是他還沒絲毫脾氣。
徹底慫了。
“我，我錯了，我昨天不該那麼跋扈。”
“對不起。”
這一刻，什麼大家族的尊嚴，什麼個人的傲骨，統統都拋在一邊了。
眼下還是保命要緊。
“道歉？”
楚風唇角翹起一道弧度。
“如果有用，那我現在殺了你，是不是去你家道個歉就沒事了，哦，對了，好像不管是我的實力還是能力，我連個道歉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