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詭異的一幕出現。
原本場中有太多的人。
黑暗生物，還有諸多的人族。
但現在，卻都如泡沫一般，盡數消失。
很快，場中隻剩下楚風與司南，兩人麵麵相對。
然而，麵對此景，司南隻是臉色微沉，片刻後，他才歎了口氣，冷漠的道。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感覺哪裏有破綻？”
“這個幻境，的確很完美，一開始，連我都信了，甚至認了，但就在剛才，你做錯了一件事。”
司南一愣，他沒有發問，楚風已經主動解釋了。
“借用我的仇恨，想要在這所謂的天道誓言上簽字，成為你等的奴仆，看似是在絕望中求掙紮，但你隻怕忽略了一點，我戎馬十年，修煉武道，從來都不是為了一己私利。”
“我的存在，是守護腳下這片土地以及生養我的子民，不管是秦雅也好，還是楚半壁也好，他們都代表不了那些芸芸眾生，你隻想拿此來讓我喪失我的武道之心，但你壓根不知道人族的信仰是什麼。”
一竅通，而百竅通。
眼前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壞他武道之心，讓他沉淪。
隻不過，司南不明白的是，他不會妥協，當年他曾說過。
如果有一天，他要跪下，也是跪在這腳下山河麵前。
楚風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他有信仰。
他沒有資格代替芸芸眾生為奴。
而隨著楚風的一席話，司南麵色是變了又變。
對於楚風的話，他聽的是一知半解。
在他那個世界，是強者為尊，底層隻為奴仆，他想不通。
但現在，幻境失敗，他功虧一簣，隨後他也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麵部，上前一步，冷然道。
“不愧為人皇，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但就算你識破了又如何，若不臣服，隻能死！？”
司南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
他話語一落，一步之下，他身軀就憑空拔高，最終化作一個巨人。
同時，一股仿佛天塌一般的氣息，憑空壓來。
那恐怖的氣息，楚風甚至感覺，下一刻就能將自己給壓碎。
太強了。
兩者壓根就不是一個層麵的。
然而，麵對宛如天神一般的司南，楚風隻是微微抬頭，看著司南道。
“到了現在，你還不死心？”
司南聞言頓時大怒，當即冷聲道。
“哼，冥頑不靈，那就以你的死，來結束這個世界吧。”
司南話語落下，一抬手，一隻蒼穹大手，已經橫壓而來。
他的手很大，無邊無際，黑壓壓的，仿佛是一片雲彩壓來。
簡直是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隻能臣服。
不過，楚風卻沒有一絲畏懼，他反而抬起下巴，淡淡開口。
“你殺不了我的，又何必裝腔作勢。”
麵對司南的強勢，楚風一點也不畏懼，完全是有恃無恐。
很簡單，若是司南能殺他，怕也不會走這麼多彎彎繞繞。
“這個世界的確該結束了。”
他喃喃自語一句，隨之腳掌在地麵上一踩，整個人衝天而起，喝道。
“破。”
麵對司南的滔天一掌，楚風抬手一拳回敬。
他體內戰意轟鳴。
哪怕是飛蛾撲火，他卻絲毫不懼，反而8升起一股無敵之意。
兩者相差太大。
相比巨人一般巍峨的司南，楚風就跟個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