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孝羽這才滿意了,他又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上啄吻了幾下,才坐起身,然後他將渾身軟得像一灘泥的小女人攬入懷中,讓她舒服的靠躺在自己懷裏。
還沒從被“欺負”中緩過情緒來的慕梓靈,將又羞又燒的臉埋進他懷裏,一點都不想麵對這個隻會以流.氓方式逼她就範的妖孽。
龍孝羽垂著眼眸,盯著懷裏毛茸茸的腦袋看了片刻,然後他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仿佛還殘存著溫度的發絲,聲音沉沉地開口:“傻慕慕,龍影之魂本就有些脾性,現在我和它的本源融合,心性多少會被其所影響,但這並不會持續很久,等與它完全融合了也就好了,所以你要再因為這個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那我隻好再繼續剛剛……”
繼續?剛剛?
聽到這四個字,慕梓靈一下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地從龍孝羽懷裏鑽了出來,她一邊將之前幾度要拋掉的衣袍裹緊在身上,一邊羞惱又警惕地瞪著龍孝羽。
真是可惡啊!
瞧瞧眼前這妖孽,他就算本質上被龍影之魂影響了心性,但他骨子裏還是壞到了極致,簡直是壞得透透的。
見終於把自家小女人治安分了,生怕她餓著,龍孝羽又拿了剛剛被擱到一旁的幾顆野果子,重新擦拭幹淨,遞給她:“聽話就先吃點東西。”
都這麼晚了,慕梓靈也著實餓得有些前胸貼後背了,眼下她不爽歸不爽,但怎麼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胃,她一把接過他遞來的野果子,囫圇吞棗似的吃了起來。
果子又甜又脆,慕梓靈一下子吃了三個,在她拿起第四個往嘴裏咬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妖孽男人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慕梓靈咽下嘴裏的一口果肉,剛要出聲說些什麼,龍孝羽就先一步開了口:“是誰?推你落崖的人是誰?”
他的神色仍是沒有任何情緒浮動,眉眼還是冷得一塌糊塗,但是慕梓靈明顯能感覺到,他在問這話的時候,眼底有隱隱的殺氣浮出。
再度回想起在崖上她驀然轉身看到的那張陰森詭異的臉,慕梓靈充斥在嘴裏的果香和甜意一消而散,她動著唇,緩緩吐出三個字:“白怡雪。”
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慕梓靈好像是被龍孝羽傳染了般,麵色冷凝,渾身都透著不可思議的冷寒因子。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白怡雪”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它代表著一個死人,一個曾經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黑火燒得連渣都不剩的人。
就因為如此,慕梓靈才會震驚不已,才怎麼想都想不通……一個早已經被火燒得連灰燼都沒有在世間留下的死人,為何會死而複生?為何會出現在渺霧峰,出現在她麵前。
若非當時她轉身看到的不是白怡雪的臉,或許她也不至於瞬間失了反應,失了防備,生生就給推落百丈崖。
在說完推自己落崖的人是白怡雪後,慕梓靈又將當初白怡雪是怎麼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得幹幹淨淨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和龍孝羽講了一遍。
講到最後,慕梓靈愈發驚疑不定,難以置信,她幾番猜測道:“你覺得可能嗎?白怡雪可能再複活嗎,又或者當時她壓根就沒有死,她的消失隻是一個障眼法?再又或者是她身上那朵變異的玄陰牡丹,玄之又玄的讓她死而複生了?”
慕梓靈的這些猜測並非憑空捏造,也並非天方夜譚,隻因為她知道白怡雪背後的那人不是別人,是蘇殷,一個黎霑口中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瘋女人。
然而,對於慕梓靈的猜想,一直默不作聲聽著她講述的龍孝羽,卻是搖了搖頭:“既然已經灰飛煙滅,那麼死而複生便無可能,不過裝神弄鬼,你覺得會很難嗎?”
“什麼意思?”慕梓靈一下沒明白過來,但是很快她就恍然驚醒:“你是說有人扮成白怡雪的樣子?!”
“嗯。”龍孝羽淡淡應聲。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人……”慕梓靈眯了眯眼眸,忽然就氣憤地捏緊拳頭:“是蘇殷!”
“黎霑之前有跟我說過,蘇殷這些年之所以蟄伏在暗處,是因為她忌憚大神義父,倘若這次推我落崖的白怡雪真是她假扮的,那麼看樣子她是已經坐不住準備親自對我動手了,所以說,這次要是讓她知道我安然無恙,她定然會再次出現。”
說著,慕梓靈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她轉眸看向龍孝羽,語氣格外堅定地道:“在我們去中央盛世之前,我想去會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