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生再次沉默,不過很短暫 , 隱約聽到了他很輕的一聲歎息 , 然後對我說:“不管這起車禍是意外還是什麼無形力量的引導 , 你我都沒參與 , 也就與你我無關。咱們都是陰行裏的人,長期接觸陰物 , 也幫不少人處理過怪事,救過不少人 , 算是為自己積下過功德,功過相抵 , 這件是也不會給我們帶來太大的影響。”
我知道張啟生有意開導我,我也不好再繼續被悲觀 , 衝電話‘嘿嘿’幹笑了兩聲 , 提議說:“要不然我們去醫院看看維卡拉大師,一來看望看望他的傷勢,二來順便問問他對我頭上的骷髏紋身還有沒有別的理解 , 第三……他是佛學大師,如果車禍之前真的有詭異,或許他能看出一二。有什麼疑問 , 問問他興許就能一目了然。”
對於我的這個提議 , 張啟生很快讚成。
商量一番之後 , 我們決定走這一趟 , 出門之前,我找了頂帽子戴上,不管這次的車禍是否跟我的紋身有關 , 我頭上的骷髏始終不太好看 , 給一些膽小的人看到估摸著以為我是什麼混社會的 , 就像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昆山龍哥那樣 , 有些紋身會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我不想別人怕我。
我和張啟生打聽到維卡拉大師的病房 , 買了些水果去去看他。
正如在新聞裏看到的報道一樣,他上半身受了上 , 臉、手臂 , 胸口均有傷口 , 尤其右手 , 盡管裹著紗布,依然可見絲絲血跡。
維卡拉大師手上較為嚴重 , 可能要住院一周左右,暫時回不了印度。盡管受傷,他坐著的姿勢依然挺立,不愧是長期修禪的大突然看到我們。
維卡拉大師對於我們突然的到訪似乎並沒有很意外,甚至叫來他的翻譯先招呼我們坐下,隨後讓翻譯告訴我們,車禍的時候,他坐在駕駛後座,因為他習慣早上八點到十點之間修禪 , 不管刮風下雨,人在何處,這種習慣都一直維係著 , 所以當時他正在車裏盤腿念禪,並沒有注意車外的情況。
我聽著不免有些失望 , 本來以為可以從維卡拉大師這裏得到點什麼消息 , 最後卻隻能失望而返 , 不過在離開病房之前 , 傳來翻譯的聲音:“程先生,請你等一下。”
我停下來 , 看翻譯朝我走來,隨我說:“我們大師昨天晚上回去之後 , 聯係了我們印度的另外幾位大師,向他們問了問你這種情況 , 得到幾位大師的好奇,他們想看一看你的紋身。”
我一臉懵逼 , 這是什麼意思 , 讓我去印度,還是把頭皮割下來給他們帶回去?
看我愣住,翻譯拿出手機,說:“程師傅,你不介意我拍幾張照吧?”
我當然介意 , 要知道我現在完全不明白骷髏紋身的含義,要是真會給別人帶來不好的後果,讓更多人看到 , 豈不是在害人。
我正想拒絕 , 翻譯又說了:“你放心 , 我們大師說了 , 他還認識一些比較懂紋身的大師,如果你願意,他可以請那些大師幫忙看看 , 若是研究出紋身裏隱藏的意義 , 我們會告知你。這樣一來 , 你也可以弄懂紋身的含義,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看向維卡拉 , 看他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隱約覺得他應該是對我的紋身很好奇。他是大師 , 物以類聚,身邊向像他這樣 , 甚至比他更厲害的大師肯定比比皆是 , 如果他願意幫忙 , 對我而言肯定是百無一害的。
頭頂紋身是外婆紋的 , 外婆死了沒人懂,也沒人能全部翻譯 , 如果我找人解決,必定還要支付酬勞……
我幾乎沒怎麼思考,直接問:“那我還需要支付你們酬勞嗎?”
這次換翻譯怔了一下,轉身向維卡拉大師翻譯,大師也笑了,衝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