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鎖心(1 / 2)

方水清離開沒多久,便給我打來電話,我以為她這麼快就搞到她前男友的血 , 沒想到她在電話裏說:“我得不到阿良的血,他沒……他不給我……”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對方水清說:“哪有人會把血給別人的,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弄一點嗎?”

“我……我沒辦法啊……”方水清在電話那邊顯得有些急

我心裏忍不住想:你算計我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開始裝傻不會了?

我低聲喝道:“拿針或者小刀之類 , 隨便往你前男友身上哪個位置刺一下就能擠出幾滴血 , 這麼容易的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

方水清在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 過了一會才說:“我真的沒辦法,不要血可以嗎?”

我原本就不想過問她的事 , 聽她這麼一說,忙道:“當然不行 , 沒有血,紋身做不了 , 做了也沒有效果。行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 我還有事情要忙。”

說著我就要掛電話,方水清更急了 , 叫住我說:“請等一下程師傅 , 我確實弄不到阿良的血,你看他的肉可以嗎?”

“肉?”我大吃一驚。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皮膚,或者頭發、汗毛之類的東西可以嗎?”方水清解釋。

“你覺得人的血液和皮膚汗毛能一樣嗎?”我問。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一陣沉默 , 幾秒後才回我說:“我知道了,程師傅。”

說完這句之後,電話那邊很快傳來‘嘟嘟嘟’掛線 的聲音 , 我並未在意 , 想著方水清為了挽回自己的愛情 , 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得到她前男友的血液 ,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午方水清帶來的根本就不是血液,而是……一塊肉。

真的是一塊肉 , 不大 , 但也不小 , 估摸著有成年人小指頭尖般大小 , 看不出部位,被放在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裏 , 用水泡著。

方水清把瓶給我的時候,告訴我說:“我真的弄不到阿良的血 , 隻有這一點肉,你看可以嗎?”

我盯著方水清,半響後才結結巴巴地問出一句話:“你……你怎麼弄的他的……肉?”

方水清很快回道:“你不是讓我用針或者小刀割阿良嗎 , 我就是用的水果刀 , 但是很可惜沒有得到血 , 隻割下這麼一小塊肉。”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水清睜大雙眼 , 滿臉的無辜,就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嚴重的事。

這是傷人啊,用刀活生生割下人的一塊肉,雖然這塊肉並不大,但試想一下自己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把肉切下一塊之後的那種痛,得有多鑽心?

我完全無法直視方水清,她卻更顯無辜,告訴我說她也沒辦法,確實得不到血液,紋身不能不做吧 , 所以就把這塊割下來的肉帶來了。

說完之後可能意識到我看她的眼神有異樣,她忙又求問,說她已經盡力了 , 得不到她前男友的血,她求我想辦法 , 一定幫幫她。

沒有血怎麼紋身?

我告訴方水清 , 要不軟把她男友約出來 , 我來想辦法弄他的血 , 方水清卻不住地搖頭,說她傷了她男友 , 她男友肯定不會再跟她見麵, 她隻求我想想辦法。

比翼連枝生死繡裏的血液是拉扯兩人關係的關建物 , 沒有血液就無法讓方水清男友與她的感情搭起橋梁。

我把結果告訴方水清,她聽過之後又故技重施 , 不住地流淚,求我幫她 , 想一個不用血液也能讓她男友回心轉意的辦法。

我剛要告訴方水清‘我沒辦法’ , 張啟生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看方水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特別傷心欲絕 , 他不問青紅棗吧,直接上來懟我,問我為什麼欺負一個小女孩。

我剛要回話 , 方水清一把拉住張啟生的手 , 告訴張啟生說她是來請我幫忙紋身的 , 但我不願幫她。

方水清應該是知道張啟生跟我是朋友 , 大致講了自己的事情之後,竟求張啟生幫忙勸我想想辦法。

張啟生是那種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看方水清哭得梨花帶雨 , 瞬間心疼不已 , 一邊勸方水清坐下 , 一邊寬慰她煩心 , 他幫他勸我。

安撫住了方水清不再流淚,張啟生再走到我身邊 , 勸我別太絕情,通融通融 , 想想辦法幫幫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