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兒聽罷我的話,發出一聲低低的笑,似乎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她對我說:“我與你並無約定 , 我做什麼事兒也無需向你解釋,你被騙隻因你自己的蠢笨 , 與我無關。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我的住宅 , 如果不走 , 休怪我不客氣。”
餘可兒冷冷的語氣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 一時之間卻又無計可施,這裏確實是她的住所 , 我張啟生是闖入者,她有權趕走我們 , 但我心裏很不服氣。
我說:“我不追究你以往騙我的事情,就想問你一句:你為什麼綁架田玉?”
餘可兒又是一聲低嘲:“田玉早已經死了,何來綁架一說?”
“你……”我竟有些無言以對,確實田玉現在隻剩一個影子 , 即便是報警也不會對餘可兒造成任何的影響。
我還想同餘可兒理論,被張啟生攔了下來 ,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餘可兒說:“對不起 , 今天是我們的錯,我們誤闖了你的住所,我給你道歉。”
說著話 , 張啟生還衝餘可兒鞠了鞠躬,看起來無比的卑躬屈膝。
我心裏一陣不舒服,餘可兒曾救過我 , 我對她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 但是因為上次六星芒續命陣的事情 , 讓我知道到她和何天師認識 , 加上方才那一位與何天師長相一樣的大忠忽然消失在這附近,不得不讓我懷疑俞餘可兒與何天師之間還有勾結,指不定在背地裏幫著何天師做過多少壞事兒。
我不是聖人 , 不喜歡做好事 , 也不做傷天害理的壞事 , 對於這種以害他人而為自己謀取利益的做法是持之以鼻的。
我想要試著向雨可兒理論 , 卻被張啟生強拽著往外拉,直到完全離開別墅以後方才鬆開我的手。
我瞪張啟生問他幹嘛要向餘可兒卑躬屈膝的道歉?
他不正麵回答 , 隻告訴我說:“上次我們見到餘可兒,她躲著我們不見 , 今天卻突然出現 , 如果我猜的沒錯 , 應該是這棟別墅的地下室裏有古怪 , 他怕我們進去。”
我斜著眼睛看張啟生,問他什麼意思?
張啟生想了想,不回答反問:“樂子,你還記得這個別墅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我問。
張啟生壓著嗓子說:“這棟別墅為什麼要建成凹字形?”
我想起以前查唐栗事件的時候 , 打聽到這個別墅區建成之前,曾經發生過不少的怪事兒,前後換過好幾個開發商,後來請高人看過之後,建成了這樣一個凹形的建築,才勉強壓製住這裏的邪氣,但凹槽裏的問題卻一直不得解決。
張啟生說:“我們陰行中的人都知道:凹形的建築聚陰,這棟別墅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座凶宅,但對陰陽的人而言則是一塊聚寶地。毫不誇張的說 , 屍體放在地下室裏,都能保存很長的時間不腐。之前唐栗的小女朋友,那個叫什麼閆薇的 , 她的屍體之所以能存放那麼長時間不腐壞,就是這個原因”
張啟生說的事情我都是明白的,隻是我不明白餘可兒要這麼個地方做什麼,難道她也在地下室裏埋了什麼屍體
我問出自己的疑惑 , 張啟生斜著眼睛看我臉上 , 帶著一抹笑意。他說這種事情你問我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 , 現在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去地下室裏探上一探。
我點頭 , 同意張啟生的說法,可仔細想來 , 我們每次來這個別墅似乎都是偷偷摸摸的,從來沒有正常過 , 我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職業究竟是紋身師傅,還是偷東西的賊
當然,心裏不舒服是心裏的事情 , 別墅的事情我們還是要查的。
我和張啟生沒有離開,盤算著餘可兒並不常出現在這裏 , 相信過些時候她自然會離開 , 我們隻需要守株待兔,等她走了以後光明正大的進去。
我和張啟生在別墅外頭找了一株茂盛的植物躲起來,以窺探者別墅裏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 , 我隱約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沒過一會兒背上又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我以為是什麼小蟲子爬到了身上。
我甩了甩背 , 想甩掉那種感覺 , 不想剛才一用力 , 忽然‘啪’的一聲 , 像是有個什麼東西落到我的後背上,幾乎同一時間,後背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 明顯被什麼東西一口咬到了脊梁骨。
那種痛錐心一般 , 我忍不住從草叢裏跳了出來 , 用手摸了一下 , 硬硬的,我試著想自己拽下來 , 卻沒用,約拉越痛。
我不由地大聲衝張起身喊道:“快幫我看一看,背上有什麼東西咬我?”
張啟生感覺不到我的痛 , 他衝我低聲說:“別大聲嚷嚷 , 讓餘可兒知道我們躲在這裏就不好了。”說話的同時 ,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拉 , 我順勢跌坐到了地上,但身上的疼痛還未消失 , 我忙扯張啟生的衣服,降低聲音讓他幫我看一看是什麼蟲子在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