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質問餘可兒的,看她坐在客廳裏,省去了我到處找她 , 我直接走上前,想要問她昨天晚上找她的黑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哪裏?以及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餘可兒看我的眼神冷冰冰的,她不回答我的話,反是問我:“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來的路上 , 我已經料到餘可兒會問這個問題 , 我當然不會傻到自己承認,這不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是小偷嗎?
我急忙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餘可兒用一種很蔑視的眼神看我 , 嘴裏低聲道:“我說是什麼 , 你比我更清楚。程樂,就算你今天不主動來找我 , 我也會去找你,把你從我家裏偷的東西拿回來。”
偷東西?
我昨晚是來過別墅 , 但是根本就沒有拿過她任何的東西。
我很想告訴餘可兒說我沒偷東西,但仔細一想 , 這樣回答她,豈不是變相地承認自己來過?
我當然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
我回到剛才我的問題,文餘可兒:“昨晚的黑衣人究竟是誰?”
餘可兒再是一聲冷笑 , 低低回道:“你剛才不是不承認昨晚沒來過我家裏嗎,怎麼有知道有黑衣人?”
“我……我是在你家別墅外看到的黑衣人 , 並沒有到你別墅裏來。”
這樣的回答,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毫無說服裏,也很愚蠢 , 但是這種時候,我腦子裏亂得很,已經想不出好的借口 , 隻能胡口亂謅。
餘可兒再笑 , 是蔑視的眼神 , 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方才低聲道:“他不是你的同夥嗎,你會不知道他是誰?”
昨晚我們確實和黑衣人有合作 , 對於餘可兒而言,他就是我們的同夥。
我再次否認,不停追問黑衣人的身份 , 而餘可兒完全不提 , 堅持讓我還他的東西 , 一來二去的 , 我們二人暫時陷入一陣僵持,誰也不肯妥協。
說到後來 , 餘可兒似乎有些生氣,她的手重重往身前的茶幾上用力一拍 , 同時大聲衝我喝道:“程樂 , 我念在你外婆的麵兒上 , 可以不跟你們計較昨天晚上偷偷來我別墅的事情 , 但是你們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必須給我送回來。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 , 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如果我還沒有看到我的東西,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餘可兒的聲音冷冰冰的,雖然她一向是這樣冷淡的性格,但此時她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陰冷,尤其盯著我的那一雙眼睛,似要看穿我的內心,忍不住讓我全身一陣顫栗的。
我往退了一步,拉開一點距離。不是我膽子小 , 是她的眼神太過驚悚,不是那種屬於人的驚恐眼神,而是像那種守在地獄門前的獵犬眼神 , 無比猙獰、詭異。
我盡量避免對上餘可兒的眼睛,再問她有關於黑衣人的事情 , 但她顯然不想再提 , 再次狠狠瞪我一眼 , 我原本要說出口的話 , 忽然跟在喉嚨間,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後來我是如何離開餘可兒家的 , 我自己都記不得,隻記得自己默默的走出別墅 , 自己打了輛車。坐上車以後,出租車師傅問我去哪兒 , 我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從別墅裏出來了。
我一向知道餘可兒不簡單 , 以前隻以為她是一個懂陰陽的人 , 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她似乎能用一個眼神就將我麻痹,讓我做出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事情。
回到家裏 , 心裏一陣不舒服,原本找餘可兒是為谘詢黑衣人的事情,最後什麼都沒問出來 , 反倒被餘可兒弄得一肚子氣。
我躺在床上 , 翻來覆去的想要如何才能找到黑衣人 , 想來想去 , 唯有通過餘可兒這一條線,但她明顯不想告訴我,這一條線就斷了 , 我隻能尋找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