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生沒說話 , 直直看著我。
我繼續說:“昨晚我們從別墅離開的時候,黑衣人一直攔著我們 , 讓我們交出東西,他當時恐怕已經知道我們把他要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 但是拿盒子的事情,你是趁著我迷迷糊糊穿新郎衣服的時候偷偷做的 , 所以我並不知道。時候後綁著你向他解釋。”
張啟生依然不願意承認,用他一貫無所謂的態度回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承不承認這件事情你都做了。”對於張啟生持續性的不承認 , 我心裏一驚有些惱怒 , 說話的語氣越來越重:“正是因為你偷走盒子,才給我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我的紋身店沒了 ,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所有,不僅店毀了,連我外婆留給我的所有遺物也全部被燒毀,你知不知道這意味這什麼?”
張啟生別開臉 , 似乎不太敢看我 , 我加大時聲音繼續說:“意味著我的未來也毀了 , 拜你所賜,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張啟生的臉上似乎有些愧疚之色 , 但我和他有一定的距離,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我咬著牙齒,強忍住想要衝過馬路去掐張啟生脖子的衝動 , 低低道:“如果你不交出盒子 , 黑衣人肯定還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對了 , 還有餘可兒 , 她今天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我,如果不交出她的東西 , 她不會放過我。我是他們首先對付的人,先是紋身店 , 接下來可能就是程馨的性命 , 在是我的命 , 如果還得不到他們的東西 , 你就是最後一個,他們早晚把賬落到你的頭上,早晚對付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 , 若是張啟生依然不願交出東西,我實在無計可施,無話再講。
張啟生猶豫了一會,最終衝我點了點頭,卻不是說願意拿出東西救我,而是說:“沒錯,東西是我偷拿的,但是這個東西既然到了我的手裏,我就不會拿出去。”
縱然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 從張啟生嘴裏親口承認我還是不由得心疼了一下,不是因為他東西偷東西,而是他明明知道因為這樣東西毀壞了我的紋身店 , 他卻無動於衷,甚至在我主動找上門來問他要東西 , 他依然能保持鎮靜 , 似乎我的好與壞、災難與否,與他沒有關係
我一時抑製不住心裏的悲傷 , 問張啟生道:“就算是為了幫我,你也不願意拿出那個小盒子嗎?”
張啟生盯著我 , 猶豫了一會兒,很鄭重的回答:“是的,我不願意!”
我再次心痛 , 我一直把張啟生當好友,到頭來卻被他背叛 ,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我麵前撥洋蔥,眼睛裏衝的很 , 忍不住想要流眼淚。
想了好一會兒,我再次問張啟生:“既然這樣,能告訴我那個小盒子裏究竟是什麼?讓我死也死的明白!”
“一個我做夢也想得到的東西!”張啟生如實回答 , “所以我是不會拿出來給你的 , 別說紋身店被燒毀,就是有人拿著你的性命威脅我,我也不會交出來。”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不再搭理我。
我無比頹廢 , 特地買了套衣裳,又等了這麼好幾個小時,隻得到張啟生承認自己偷走小盒子的事情 , 卻沒能得到他想要幫助我的心 , 反而還失去了他這個朋友 , 我不禁懷疑,今天晚上我做的這些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既然一開始就注定得不到幫助 , 索性不知道張啟生偷盒子的事情,說不定也不會讓我因為張啟生的見死不救而感到難過。
想要從張啟生手裏要回盒子的這條路已經行不通,餘可兒和黑衣人對我的威脅也無處不在。
從張啟生家裏回去的路上 , 我心裏無比的恐懼 , 紋身店已經被毀 , 餘可兒和黑衣人要的東西我拿不出,他們還會如何報複我?
思來想去 , 如今對我最大的威脅隻剩程馨,我顧不了天色已晚 , 回家之後趕緊敲響程馨的門,看她睡眼朦朧的問我做什麼 , 我並不解釋 , 隻讓她收拾東西 , 然後拉著他出門 , 打了輛車直接去往秋子的住所,請秋子幫我代為照顧她幾天。
和程馨分開之前 , 我告訴她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別去學校,就呆在秋子家裏,如果遇到陌生人找她千萬別跟著去,我還把我的銀行卡交給了他,並告知她裏邊的錢數和銀行卡密碼,讓她留在身上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程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異樣,不住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我並不告訴她,隻告訴她好好待在這裏 , 如果我不來接她千萬別回家……
處理完程馨的事,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我回到紋身店裏 , 整理那些燒的漆黑的工具,不想這個時候忽然收到一條短信:“樂子,救我!”
竟是張啟生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