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凡見狀,懶得廢話。
他手中的金針,重新紮在了青狐洛的身上,封住了這妖孽的聲音。
不讓青狐洛開口,不是淩天凡怕被其罵,而是一會兒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怕青狐洛殺豬般的慘叫聲,吵了他的耳朵。
青狐洛不能開口,不過,他目光還滿是不屑的鄙視著淩天凡,他倒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如何對他施刑。
左儒、羅絨和林彬等人,也不在開口,也都在看淩天凡如何的對青狐洛嚴刑逼供,不過,他們心裏都七上八下的,生怕這位小侯爺師兄,一個不好,將青狐洛給弄死了。
這樣一來,他們可遭殃了。
他們不怕死。
可他們的背後都有無辜的父母妻兒,都有親朋好友,這些就怕被青狐妖族報複了。
一百零八根金針,淩天凡按照一定的手法,紮入進青狐洛的妖體裏。
做完之後,他就停下了動作。
“範天兄,需要什麼工具麼?我……我可以命人去地牢裏拿。”左儒見狀,小聲的說道。
在他看來,紮金針那是什麼嚴刑逼供?更像是在給青狐洛治病。
所以,他看到淩天凡停下動作來,還以為淩天凡是缺少工具呢。
"不需要,已經好了。等上盞茶功夫,隻怕這小妖就受不了了。"淩天凡淡淡的說道。
看到淩天凡如此,羅絨、左儒和林彬等人,解釋一臉的不解和一頭的霧水。
青狐洛更是不屑。
他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眼神的輕蔑和嘲諷之色,誰都看得出來。
這就是對他的行刑逼供?給他撓癢癢都覺得輕了。
可很快,他的心裏就嘲笑不出來,眼神的輕蔑之色沒有了,轉而是一種古怪之色。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在金針紮入身體的地方,慢慢的開始發癢發熱。
這種癢,越來越強烈,到最後,就像是無數的螞蟻在爬,讓他有一種要抓破肌膚來止癢的難受,可他的意誌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渾身都動彈不得。
可整個人對於身體痛苦的感知,越發的強烈起來。
這種熱,也越來越強烈,就像是將他放進燒開的熱水裏麵煮,從內到外,仿佛要被煮熟了,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神經,都是無比的灼燒痛苦。
瞬間,他就有一種崩潰的衝動。
明白了“生不如死”這個詞的含義。
他後悔在淩天凡麵前誇下海口了。
他以為他的意誌很堅定,會不怕任何的肉體上的折磨。
可眼前淩天凡對他的折磨,並非來自他的肉體,仿佛來自他的靈魂。
“啊!”
青狐洛想要吼出來,可是,他的聲音被淩天凡給封住了,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一刻,他想死!
太痛苦了!
相比於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他認為,死就是一種解脫,就是敵人對他的恩賜了。
左儒、林彬、羅絨等人,也發現了青狐洛的變化。
他們看到青狐洛眸子裏的輕蔑,變成了古怪,然後變成了痛苦,最後變成了恐懼、絕望和掙紮,那張囂張的妖臉,此刻囂張神色也不見了,從而變成了無比獰惡的扭曲。
因為痛苦而獰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