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蟬看向白子鳶,接著目光偏移,看向沙發上的雲薇薇。

那一頭如瀑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臉頰,讓人隻能看清雲薇薇的半張臉,但縱使隻是半張臉,也足夠孟月蟬的眸光恍了恍。

手中的畫筆緊了緊,孟月蟬卻很快又移開目光,然後重新看向自己的畫板,一邊動筆,一邊說,“沒什麼用,把她關起來就行。”

隻是囚禁?

白子鳶眉梢微挑,有點難以相信孟月蟬竟然這麼大度,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白子鳶捏著雲薇薇的長發在指尖碾了碾,說,“母親,我一直以為,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該很恨她,然後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難道,是我猜錯了嗎?”

孟月蟬眸光寒了寒,嗓音微冷,道,“子鳶,你問太多了。”

被母親如此冷地質話,白子鳶也不生氣,反而笑笑說,“好吧,我不問,但是母親,既然這女人沒什麼用,我是不是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孟月蟬眉頭一蹙,這次回過臉,神情不悅,道,“別告訴我你喜歡她。”

“嗬嗬……”白子鳶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可笑的笑點,那修長的手指拂開雲薇薇臉上的亂發,露出她清麗的五官。

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下,白子鳶似笑非笑,“母親,你該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會愛我自己。”

孟月蟬緊蹙的眉頭鬆開,不但沒有因為白子鳶語氣裏的大不敬生氣,反而道,“你能知道這點就好,但你記住,這個雲薇薇你不能碰。”

白子鳶輕笑一聲,“母親放心,我還沒有饑不擇食到去碰一個孕婦的地步,隻不過,將來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是要怎麼辦?送去給墨天絕?”

視線盯向雲薇薇的肚子,孟月蟬的眼神又是微冷,接著,麵無表情道,“孩子等生下,交給我。”

白子鳶一雙桃花眼輕眨,“母親,你該不是想親手弄死那孩子,再把屍體寄給墨天絕吧?”

孟月蟬冷冷一個眼神看過去,“我在你眼裏這麼冷血。”

“嗬嗬。”白子鳶不說話。

“行了,你把她抱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她。”孟月蟬說完,重新專注於線條,隻是那原本還算明豔的線條,接下來都被她由黑白灰所勾勒。

白子鳶眼尾高挑,也不再問什麼,抱起雲薇薇,重新走了出去。

……

柔軟的大床,空氣裏有大提琴的樂聲。

雲薇薇擰眉從昏睡中醒來,眼前漆黑的一片,讓她的神誌還有些恍惚,好半響,她才想起來,自己在小島上,被人迷暈了。

雲薇薇豁然睜大眼,從床上坐起身,卻感覺頭皮一疼,讓她又躺回了枕頭。

“你醒了。”低沉沙啞的男聲,那音色十分的陌生。

雲薇薇警惕地扭過臉,失焦的眸底有著防備,“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嗬嗬,你猜。”

白子鳶嗓音戲謔,學過變聲的嗓音,此刻低沉如大提琴,讓雲薇薇根本想不到,眼前的人其實她根本就認識。

雲薇薇蹙眉,想要將身體向後縮,但頭發被他壓著,她根本動不了,而與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是她絕對忍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