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雲薇薇怎麼會自己走?”
醫院,墨天絕迅速趕回,問。
保鏢戰戰兢兢,回,“墨少,雲小姐之前突然說孩子身上有腫塊,然後讓我們抱去找逸少,誰知道雲小姐就趁著我抱孩子找逸少的空檔自己出電梯跑了。”
這不可能。
墨天絕神色淩厲,“有沒有調看監控,雲薇薇去了哪。”
“雲小姐出了醫院就上了輛出租車,那車子開的都是些沒有監控的小路,我們暫時還沒有追蹤到。”
“那真是雲薇薇自己跑了?”肖逸南在一旁訝異,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雲薇薇因為不信任墨天絕所以逃了,畢竟現在黑衣人也沒道理來做帶走雲薇薇的事。
墨天絕卻是沉聲,“如果雲薇薇要逃,沒理由不帶走孩子。”孩子就像是她的命,她再排斥他,都不可能拋下自己的孩子走。
這時,原本哭累了消停的男嬰又開始哇哇哇地哭了起來。
墨天絕走向嬰兒床,將大哭的男嬰抱起。
男嬰神奇地不哭了,卻是又用一種極度委屈的表情看著墨天絕,仿佛在怪他為什麼把她的媽咪弄丟了。
“你媽咪不會有事,我保證很快找回她。”墨天絕對著男嬰保證。
男嬰癟著小嘴,依舊瞪眼。
“我現在就去找你媽咪。”
墨天絕把男嬰放回嬰兒床,起身的時候,卻發現男嬰的圍嘴上好像有字。
圍嘴是淺藍色的,上麵有一條條像是用黑色水筆寫的字,因為男嬰的眼淚掉在圍嘴上,所以那字有些暈開模糊。
墨天絕把圍嘴解下來,擰眉細看。
“這是字嗎?”肖逸南也湊過來看,但模模糊糊的,也就隻能看清下麵好像是個“小”?至於那上麵一團是什麼,根本辨不清。
墨天絕盯著那字,一雙瞳仁犀利閃爍,這肯定是雲薇薇留下的字,她不是自己跑的,可她留下的這個字是什麼?
係?尕?東?
不,這些字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雲薇薇留的應該是一個地名或者一個人名。
人名!
墨天絕眼眸一掀,立即環顧病房,問,“紀茶芝呢?”
保鏢一愣,這才想起什麼,說,“之前墨老爺來找雲小姐說話,紀小姐覺得無聊,就去外麵買水果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那時間,差不多有一小時了。”
果然如此。
雲薇薇留的字是“茶”。
是紀茶芝出事了,有人拿紀茶芝要挾雲薇薇。
墨天絕黑眸凜冽,道,“把紀茶芝離開醫院後的監控調出來。”
道路的監控很快就被翻到了那一個時間點,隻見紀茶芝從水果店出來,有個戴口罩鴨舌帽的男人走到她的身旁,突然地摟住了紀茶芝的肩膀,紀茶芝嚇了一跳,可是還沒抬頭,那男人又立即用另一隻手的電擊棒擊了下紀茶芝的腰部。
紀茶芝就這樣倒在了男人的懷裏,男人摟著她走進了一旁的出租車。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邊上雖然有路人,但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兩小情侶摟的緊,都沒在意。
那出租車就這樣載著紀茶芝開走了,那行駛的路線,和帶走雲薇薇的是一樣的。
肖逸南看著,道,“是不是黑衣人做的?”
“不是。”墨天絕瞥了眼那個戴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身形偏於清瘦,根本不可能是黑衣人,再說黑衣人若真要帶走雲薇薇,也不需要這麼迂回。
那是誰?
裴小櫻?
雖然她現在不該有這個膽,但除了她,沒有別人。
墨天絕麵上殺氣湧現。
……
另一頭,木屋。
裴小櫻猙獰地提著刀,高高地舉起,欲捅入雲薇薇的心髒。
可這時,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
“喂,裴小櫻,你要做什麼!”高俊修大步地奔過去。
裴小櫻握著刀柄的五指緊攥,悻悻地扭頭,道,“什麼我做什麼,當然是要殺了這個賤人,她剛剛都叫出你的名字了,你難道還留著她的命嗎!”
高俊修聞言眉頭狠狠一擰,“我們不是說好的隻是毀了她的臉嗎?這樣你解氣我也解氣,可你現在卻要殺她?還有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外麵放哨麼,為什麼會在這裏?你難道一直在暗中偷聽?”
當疑慮四起,高俊修更是多心地看了裴小櫻幾眼,然後他看到了什麼,裴小櫻握著刀柄的手上,竟然還戴上了塑膠手套。
這玩意兒如果不是事先就想好要殺人,能給提前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