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刑炎一如既往的語氣冷淡,他盯著她手上的東西問:“火鍋?”
白瀟瀟說:“不好意思沒打招呼就來,沒打擾你吧。”
“我已經習慣了,你哪次打過招呼?”
白瀟瀟:“……”
“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忙案子的事情,作為追求者,我覺得應該關心一下你,所以買來了火鍋食材,你不用動手,我來就好。”
刑炎回頭看著她的手,不由得慢慢的皺了眉頭:“你的手不像是會做飯,算了吧,放著我來。”
白瀟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難道刑炎是對自己的手有什麼偏見不成?不過她的確不會做飯。
刑炎家裏總是幹幹淨淨的狀態,整個房間一塵不染,白瀟瀟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放在櫃子上的幾份文件。
是不是和案子有關?白瀟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看著刑炎正在廚房裏忙活,白瀟瀟試著打開文件。
可是下一秒,從廚房裏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文件和案子沒有關係,別看了。”
白瀟瀟一愣,嚇的立馬縮回了手,探頭往廚房裏一看,刑炎根本就看不見這個地方好吧!
她滿心的詫異,走進了廚房,刑炎正在有條不紊的洗菜。
“你後腦勺長眼睛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幹什麼?剛才我可什麼都沒幹。”
刑炎回頭鎮定的看著白瀟瀟說:“你知道鬧騰的小孩子,一旦安靜下來,就一定在做壞事,大人有時候也一樣。”
白瀟瀟是不知道刑炎這個奇怪的理論從何而來,她雖然不認同,可是剛剛的確在做壞事。
看著刑炎把菜洗幹淨放進籃子裏,火鍋底料熱進鍋裏,頗有一種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白瀟瀟正要調侃兩句,誰知刑炎說:“你倒很沉得住氣。”
白瀟瀟不解的問:“什麼?什麼意思。”
刑炎用一種看透所有的眼神盯著白瀟瀟說:“忍到今天才來。”
白瀟瀟驚愣的看著刑炎,突然覺得自己的小把戲在刑炎麵前好像一無是處。
難道說,刑炎一早就知道她會來,是不是自己的目的早就已經被看透了?還是說刑炎隻是在試探她?
“我是有點想你了,忍到今天才來,我怕你覺得我煩,老是看見我,人不是常說距離產生美嗎?我覺得應該悠著點兒。”
刑炎把鍋端到餐桌上,旁邊放滿了肉和蔬菜,隻見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酒。
白酒。
“你讓我喝白酒?”白瀟瀟瞪大著眼睛,突然感覺到一種危機感。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不是說這個——”
“你別告訴我你不會喝白酒,我看人,不會出錯,坐著吧。”
她從小在酒吧長大,喝酒自然不在話下,她也不是覺得刑炎會對她做什麼,像刑炎這種人,要是真能對她做什麼,那就是奇了怪了。
她害怕的是,刑炎早就已經把她看的透透的了。
刑炎給她杯子裏倒了酒,滿滿的,他的眼神裏都充滿了一種看透所有事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