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夏微怔,表情有些凝滯。
戰斯年自然發現了,“夏夏,怎麼了?在想什麼?”
梁千夏頓了頓,“我在想,以後……會是什麼樣?”
她和戰斯年,她和女兒、以及戰斯年。
但這些問題,她問不出口。
戰斯年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們是一家人啊,夏夏……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梁千夏抬頭,怔怔的看著他。
她能感覺的出來,他是對她很好的。而且,自己也很依賴他。
可是,心底總有種飄忽不定的空蕩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說不清道不明。
戰斯年道。
“荔都那邊我會安排好,等到小布丁可以出溫箱了,我們就一起……回荔都。”
梁千夏愈發沉默。
“夏夏。”
戰斯年彎腰,抵住她的額頭。
“我會好好照顧你,還有我們的女兒。”
那一刻,梁千夏的感覺,言語無法形容。
戰斯年回頭了,他們一家人在一起,該是最好的結果。但是,為什麼,她還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夏夏。”
戰斯年握住她的手,“你什麼都不用想,所有的一切,交給我就好。”
許久,梁千夏終於點點頭。
“嗯。”
戰斯年一喜,低頭,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
“啊——”
戰斯爵從夢中醒來,滿頭大汗。
程青青剛好過來,給他拔輸液針。對於他的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瞄了他一眼,把邊上的毛巾遞給他。
“給,擦擦汗吧。”
“嗯。”
戰斯爵點頭,道謝。
程青青問到:“你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執念太深了吧。”
戰斯爵擰了擰眉。
不能怪他執念太深……
如果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拋棄,但,他的妻子和孩子,卻絕對不可以。
夏夏懷著身孕,而且生產時,會有很大的危險。算算日子,夏夏也該生了。
現在,夏夏是什麼狀況?生了嗎?夏夏還好嗎?小布丁還好嗎?
這些所有的擔憂,他是沒有辦法對程青青說的。
“哎。”
程青青歎息,“之前你用的鎮靜劑太多了,我也沒法再給你用,否則會對你的神經係統造成永久傷害。”
戰斯爵點頭,“沒事,我這問題,用藥不管用。”
說著,坐了起來。
“我去隔壁。”
“嗯。”
戰斯爵去到隔壁,秦天還在輸液,見戰斯爵進來,忙要起身。
“行了。”
戰斯爵皺眉,“都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這些?”
秦天擰眉,“戰少,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戰斯爵搖頭,“人沒事就好,你這傷得養好了,你要是有什麼,我才是對不起你。”
秦天低頭,默然。
他比戰斯爵傷的重,肋骨、腿,都有斷裂,一時間不能自由行動,加上之前戰天慧也對他注射了大量的鎮靜劑。
“戰少,這是什麼地方?”秦天問到。
戰斯爵搖搖頭。
“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
“嗯?”
秦天疑惑,這叫什麼地方?
戰斯爵擰眉,“我已經問過程青青了,這是片散在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