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看見楚瑜狼狽的模樣，顧楓這才明白過來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對不起。”
他慌張的站起來，立刻上前查看她的狀況。
楚瑜躲開了他的觸碰，“顧楓，你走吧。”
“對不起，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再說下去，兩個人都難堪，楚瑜穩住了身體。
“我想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
“可是你身體……”
“沒關係。”
楚瑜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不再去看他。
顧楓知道自己得走了。
夜晚的風將他的酒意吹散的一幹二淨。
已經有兩天沒和楚瑜有任何聯係，那天的事情發生以後，顧楓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狀態去見她，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若是再這麼冷戰下去，他就要瘋了。
下午兩點，他開車到了公寓。
楚瑜見到他抿了抿唇，卻什麼都沒說。
“今天是你複查的日子，我帶你去做檢查。”
他怕楚瑜會拒絕她，又急急說道。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楚瑜看著他的眼睛，這麼多年來顧楓對她的好讓她心存感激，可她也明白，她對他從來都沒有愛情。
“顧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
“別說了。”
顧楓逃避著不想聽她的話，勉強撐著笑意。
“先上車吧，我已經越好了醫生。”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楚瑜這一段時間恢複的不錯，結果還算是讓人滿意。
顧楓對著醫生說了句謝謝，開車送她回去。
“等我恢複好了，我就走了。”
她不能再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楚瑜看著他，“你對我的好，我會一直記在心裏的。”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些。”
顧楓眼眶發紅，“我從沒想從你身上得到過什麼，楚瑜，我喜歡你。”
“對不起。”
楚瑜低下頭，“我不能再給更多了。”
愛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她曾經愛陸懷川愛到骨子裏去，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那些愛恨混雜在一起，她拿得出手的那些感情都用在他的身上了，換了別人她給不了。
“為什麼？”
顧楓的語氣低緩，“我比他更先認識你，為什麼你眼裏隻有他一個人，縱使到了現在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放下放不下又能怎麼樣？他害死了我的舟舟，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
顧楓卻不知再說些什麼。
冬天的晉城很早就黑了天，顧楓小心翼翼的扶她下了車，卻在下一秒就被人圍了起來。
顧楓看他們來者不善，下意識將楚瑜護在了身後。
“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
身穿黑衣的光頭哈哈一笑，“誰讓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我們過來是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他們手上拿著手臂粗的木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衝著他們走過來。
“顧少，有些人你是不能碰的，這晉城是誰坐主，你應該清楚一點……”
咚！
一聲悶響，光頭拿著木棍一下打在他的悲傷，這一聲如同是信號一樣，其餘的幾個人都衝了過來，楚瑜想讓去攔著，卻被兩個大漢給控製住。
“顧楓！”
楚瑜死命掙紮，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從顧楓的身上流了下來……
血紅一片刺紅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