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拜仁前場的快攻組就好像聽到了衝鋒的號角聲,從匍匐姿態猛的站起來,四麵八方衝向前場,氣勢恢宏完全不亞於諾曼底登陸。
多特蒙德主場驚呼聲驟起,突然改變了攻守形式,讓多特球迷們心驚肉跳起來。
拜仁的快攻,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可是比多特蒙德最擅長的快攻更犀利,也更具破壞力。
別人不說,光是一個羅本,你派上兩三名球員都未必能攔得住他,那完全違反重力的內切是你防不勝防的。
左邊的裏貝裏同樣具備一對二甚至一對多的突擊能力,拜仁的魔鬼雙翼能夠傲然於整個足壇絕不是光憑那一道刀疤和那標誌性的羅圈腿。
就更不要提好像大棍子一樣的葉楓了,直上直下捅來捅去,哪支球隊的中場也禁不住他那麼糟踐。
羅本沿著邊線一路帶球,沒人阻攔時就向中路去靠近,整個多特蒙德後場,隻剩下最後的兩名中後衛拖在後麵。
多特蒙德的兩名頂級中後衛不得不分出一人去阻攔羅本,防止小飛俠真的突然飛起來。
而剩下的一個人,則死死地纏住戈麥斯,不讓拜仁鋒霸在多特蒙德的禁區裏作威作福。
可他們也僅僅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因為拜仁的進攻梯隊已經全部就位,可多特蒙德的防守卻還沒有回位,無論裏貝裏還是穆勒,他們兩個人的衝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多特蒙德一直引以為傲的防守,在拜仁慕尼黑無與倫比的衝擊力麵前,已經變得無比單薄和脆弱。
一個人解決問題,雖然早已經是深深刻在羅本心裏的足球理念,但有些時候,你明明可以更加輕鬆的解決問題,又何必自己一個人埋頭幹到死呢?
所以在拜仁前場力量已經占據足夠優勢的時候,羅本直接將球送到了中路。
剩下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無論中路的穆勒還是偏左路的裏貝裏接到皮球,都將獲得直接射門的機會。
最後,為拜仁慕尼黑進球的是穆勒。
皮球已經傳到腳底下,麵前就是球門,果然沒有再把皮球繞來繞去送到其他地方的道理,所以二娃不停球直接完成一腳腳弓推射。
如此近距離,且不受限製的射門,哪怕是第一等的門將也很難做出最有效的補救,魏登費勒自然也沒有能成為挽救多特蒙德命運的救世主。
在多特蒙德球迷絕望的哀嚎聲中,穆勒咧開大嘴開始了瘋狂的慶祝,衝著羅本衝過去,推倒在地,瘋狂蹂躪起來。
其餘的拜仁球員自然一窩蜂的擁上去,盡情的玩起了最喜歡的疊羅漢遊戲。
葉楓很雞賊,但隊友們已經疊好羅漢,他才怪叫一聲衝上去,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了上去。
下麵的彈性之大,差點沒把他彈到天上去。
等大家散開之後,被活活壓在下麵的羅本感覺已經不喘氣了,隻剩下一條腿顫抖似的哆嗦了幾下,然後一動不動。
“閃開,讓我來!”
阿拉巴嗷嗷叫著衝上去,大有地咚羅本之勢。
“他一定需要王子的吻!”
聽見阿拉巴的話,羅本骨碌一下爬起來,一溜煙兒的跑走了,就好像碰瓷的老太太發現自己碰瓷的居然是警車一樣。
鬧歸鬧,拜仁還是不出意外的領先了!
這對於所有多特蒙德人來說,就好像一個晴天霹靂,擊碎了所有人最後的希望。
能夠看得出,在拜仁球員瘋狂慶祝進球的時候,場上的多特蒙德球員眼神中都帶著迷茫,就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場上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賽季咬死牙關沒有讓拜仁甩開太遠,始終保持著那一點點的奪冠希望。
這好像就是讓所有多特蒙德人堅持下去的信念。
然而,在這場直接的對話中,多特蒙德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葬送了。
哪怕比賽還沒有結束,哪怕剩下的時間足夠多特蒙德在理論上打入10個以上的進球,可誰都清楚,比賽距離結束所差的也僅僅隻是時間。
想要在拜仁領先之後去翻盤,其難度之大恐怕都要超過你去血洗拜仁。
哪怕多特蒙德主場作戰又如何,隻要拜仁鐵了心的打反擊,就算讓你場上多兩名球員都未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