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還有本奏!”張讓上前一步道。
“哦?你這老奴,今日倒是勤勉,還有何事?”劉宏笑著調侃了起來,張讓建議啟用曹操這一步他很滿意,因此心情不錯。
這個老奴,可不是罵人,反而是一種親密。
張讓趨步上前,再一抬頭,眼中已有淚水,嘴裏道“大上造馬強派人來報,幽州黃巾程誌遠、鄧茂部攻破了廣陽郡,郭刺史勳、劉太守衛,皆已殉城了!”
“什麼?”
劉宏猛地站了起來,下麵的大臣也亂成一團,互相打聽起了消息。
“張常侍,此言當真?”楊賜激動的上前問道。
“這有郭刺史請罪遺書一封,請陛下查閱。”著,張讓從懷中掏出一份帛書,帛書上還有斑斑血跡,張讓解釋道“郭刺史殉城之前,派出親密衛士殺出重圍,這些血,便是烈士之血啊!”
劉宏有些顫抖的接過帛書,打開看了起來,他也見過郭勳寫的文書,因此認得字跡,何況還有幽州刺史大印在上麵。
劉宏一想到幽州被黃巾占領的後果,就感覺頭一陣昏眩,無論是幽冀兩州黃巾連為一體還是幽州黃巾聯絡鮮卑等族讓他們入關,都會讓已經控製的局麵重新崩壞。。
邊上的趙忠等人急忙上前扶住,劉宏搖搖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問道“現在幽州局勢如何?為何現在才報!”
張讓歎道“來報信的是個白身,他先去了大將軍府,卻不得入,還被打了一頓,幸好遇到了老臣...”
“張讓!你不要血口噴人!”何進頓時急了,上前指著張讓喊道。
“大將軍,老奴哪裏敢汙蔑於你,如你不信,大可回去問問你的門外侍衛,是否有此事!”
何進見張讓這樣,一下子有些吃不準了,自從自己當了大將軍,自己府內的人是有些飄了,現在來投奔自己的士族要不是世任兩千石基本沒機會見到自己,至於白身,嗬嗬...沒被打死都算他命大。
劉宏見何進這樣,氣的不打一處來,但又想到畢竟何進是自己的外戚,自己還需要他,隻能將火氣放在心裏,然後對張讓問道“那人在何處,召入殿內,寡人要親自詢問幽州實情!”
曹操看了他一眼,頓時感覺眼熟,再一想,這不是那個上次給皇宮送酒的人麼,急忙低下頭,生怕簡雍認出自己,否則在大殿上喊出什麼,自己這臉可就丟光了。
沒一會兒,低著頭的簡雍走了進來,隻見他穿著一件破舊衣服,上麵全是汙漬和破損,鞋子也破了個洞,顯得極為狼狽。
“草民幽州簡雍,拜見吾皇!”簡雍行過禮後,抬起頭,劉宏差點嚇了一跳,隻見簡雍臉上全是傷痕,甚至還有血跡。
“你...你如何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幽州?”劉宏想著連報信的都這麼慘,那幽州還有的救麼。
“陛下,這些傷是此人在大將軍府外被打的,來可笑,這位壯士一路奔波,都沒有受傷,反而在洛陽,在子腳下,受到了如此重創!”張讓看著何進,何進卻有苦不出,他現在也相信是自己的侍衛打的人了。
畢竟這樣一個人到大將軍府找自己,自己門衛要是不打出去,自己大概就會把門衛給打出去了。
這都什麼事啊!你來報信就不能穿好點麼?
劉宏突然覺得麵前這個人有點眼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畢竟他和簡雍隻見了一麵,而且當時簡雍的臉可是溫潤如玉,不像現在血呼啦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