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豆等人離去後,劉鑫收拾了一下,走出了自己的軍營,來到了一處營寨。
“劉軍侯,軍師在裏麵了,快進去吧。”
劉鑫點點頭,來到了裏麵,在這個營帳內,曲長以上的軍官基本都到齊了。
馬強的主位空著,段英坐在邊上的位置上。
“今日是我們整軍的首日,情況如何?”段英問道。
“大家都對訴苦很有興趣,我們的老人和原來黃巾軍的軍官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我相信隻要打幾次仗,大家就不會分彼此了。”
聽著下麵的話,段英點了點頭。
“軍師,標下有一事不明。”鮮於輔站起來問道“所謂的進洛陽,推良法的話,當真是明公授意的嗎?”
無數目光看向了鮮於輔,鮮於銀也站了起來問道“對啊,這可不是一件事,一旦有軍士泄露出去,明公的壓力可不會。”
授田和度田都已經荒廢多年,誰再提出,就是所有田園莊主,也就是世家的敵人。
“你們放心,明公和我都心中有數。
授田不是度田,授田是增加下的田地數目,隻要能證明能做到此事,下士人便不會對明公此舉有所抵觸。”
“增加下田地數目?”
所有人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下田地本有定數是這個時代仿佛就是一個真理被所有人所接受著。
倒不是不能開墾,而是開墾的力量是有限的,在人口固定的情況下,田地的數目是不可能發現劇烈變化的。
而田地的數目不變化,所謂的授田就必然是割世家的田地給黔首。
“也罷,今日明公便在城外邀請各地豪強觀禮,諸位也一同前去看看吧。”段英揮揮手,身後的軍士推著他往外走,鮮於輔等人互望一樣,跟了出去。
他們的確聽了馬強要在城外舉行什麼穀雨祭祀,這穀雨雖然是節氣,但並非是清明等祭祀的時間,清明不搞祭祀,現在弄什麼。
城外的一處田莊外,一輛輛牛車和馬車停在這裏,不少穿著破爛衣服的孩子又好奇又膽怯的看著遠處的那群貴人。
為什麼他們是貴人,看衣服啊,這些人不光光衣服上沒有補丁,甚至還穿著絲綢錦緞等昂貴布料,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在空地上席地而坐,吹著春風,倒也愜意,在空地之前又一剛剛搭建的台子,馬強、韓卓等人坐在上麵。
在這下麵的是各地趕來的官吏或者士族代表,
“這娃娃刺史叫我等前來到底所為何事啊。”
“這無酒也無宴的,當真是無禮至極!”
“此子風頭正盛,聽張純也被斬殺了,人頭就在送過來的路上,短短數月,連敗三路叛軍,我大漢難道又出了一個冠軍侯?”
“冠軍侯?高兄,你殺人誅心啊!”
“嗬嗬,此人擅自將數萬戰俘充軍充工,我誅心?他的心才是可誅!你可知道我因蛾賊損失了多少錢財人丁?就準備借此補充呢,現在倒好,這廝不單單不給我們吃肉,湯都不準備給我們喝了!”
看著下麵亂哄哄的,馬強笑著對邊上的寇憲點了點頭,然後對韓卓道“韓使君,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