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國社
社祭的地方在平原縣的城中偏西的地方。
這樣的位置設定是有原因的,是為了和偏東的祖廟相對應,這叫做左祖右社。
社祭是很莊嚴的祭祀,因此有圍牆攔著普通的百姓不得入內,這樣的圍牆從春秋戰國時期就有,當時叫做束木,而現在已經從木柵欄變成了石牆。
馬強走進社,發現裏麵植被繁茂,有很多的樹,主要是鬆、柏等常青樹,這種樹被稱為社樹,包含著對未來美好的祝願在。
馬強一邊看著風景,一邊來到了中間的祭壇下,發現劉碩扶著一個老太太正在聽幾個道士話,邊上劉平、侯霸等大官吏都到了。
馬強一臉歉意的拱手道“微臣來遲了,還請平原王恕罪。”
劉碩哈哈笑道“不遲,不遲,是吾等來早了,馬國相快來拜見我母馬貴人,起來你和我母還是同姓,不定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
馬貴人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馬強的眼神冷冰冰的,好像要把馬強刺穿了一樣。
馬強拜道“微臣拜見馬貴人。”
馬貴人沒有理馬強,而是和劉碩道“你這癡兒,這麼大年紀了,話也不會。
老嫗哪裏敢和馬國相當同族,一旦當了,等老身百年之後,難道你也想把老身隨便葬嘍?”
劉碩嚇得急不敢。
馬貴人哼了一聲,正準備繼續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哭喊地的聲音。
“國社重地,哪裏來的人喧嘩?”
馬強揮手喝道“黃敘,立刻將外麵喧嘩的人趕走!”
“且慢!好像有人喊冤!”劉平側耳道“國相,你聽,真的有人在喊冤枉呢。”
這你也聽得到?
馬強心裏白了他一眼,嘴上道“既有冤情,讓人帶他們去縣衙就是。國社乃祭祀之地,重禮之所,不是審案的地方。”
這時又一個官吏出列道“國相,這喊冤之人恐怕是有大冤情,否則不會來這裏,依我看,還是先問問才是。”
馬強眯眼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也好,來人啊,把門外喧嘩的人都給我請進來!”
不一會兒,一群穿著麻衣的人,一邊哭一邊走了進來。
“這是出什麼事了?為何如此啊?”
馬貴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大覺不吉利,氣的想罵人。
“吾乃國相馬強,爾等為何來國社哭泣!有何冤情,盡管來!”
其中一個約四五十的漢子跪在地上,哭著爬上前,喊道“草民姓張,沒有名字,他們都叫草民張邋遢,草民不冤,是草民的爹爹冤枉啊!”
“你爹爹?在何處?”馬強問道。
“便在這!”
著,張邋遢指向身後的一卷草席,草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雙人腳,馬貴人啊的一聲轉過身去,嘴裏不斷念著經文。
“你爹爹是冤死的?何人所害?”馬強問道。
“我爹爹是自殺的!”張邋遢哭道“我爹爹聽國相下令,日後不得厚葬,他想不開,就尋短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