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你看袁紹的陣圖,前軍為鞠義的先登營,中軍以八個土丘為依托,使得各部可以互相支援,左右兩翼均為騎兵接應。”郭嘉拿著掛在邊上的軍陣圖道。
馬強看著這張通過熱氣球上偵察兵畫出來的軍陣圖,怎麼都覺得袁紹的軍陣像一個大王八。
“走,我們去會一會那袁本初!”
馬強帶著眾人來到陣前,鼓聲大振,馬強喝道“讓袁本初來見我!”
袁紹軍也不甘示弱,齊聲呼喊,聲響震,袁紹金盔金甲,錦袍玉帶,騎著大宛良駒,手扶召吾劍,左右沮授、許攸、顏良、文醜等文武將臣列成一排,旌旗節鉞,甚是嚴整,軍械甲具,均屬精良。
“袁本初!你本為漢臣,不思忠君報國,先通宦官,害大將軍何進!再通董卓,謀害叔父兄弟,害的子蒙難,太後被辱!三為渤海太守,陰奪上官州郡?你袁氏四世三公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壞光了!!”馬強以鞭指袁紹大聲罵道,邊上自有軍士齊聲複述,讓對麵聽見。
袁紹一聽,腦子就有點發熱,你我陰奪冀州,我認了,何進和董卓關我屁事啊!
“馬強!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此乃你弟袁公路所,豈能有假?”
馬強轉手就把屎盆子扣到袁術頭上。
袁紹聽得真的是恨不得飛到南陽砍死自己這同父異母的好兄弟,你就坑你哥哥吧!
“冀州乃韓文節拱手讓我,冀州牧印乃其子韓然親自送我,焉能稱為陰奪?”
“哦,那何進和董卓的事情就是真的了對吧。”
真你個頭啊!
袁紹氣的直甩馬鞭,正準備讓顏良上前幹馬強,突然馬強側方衝出一人,指著袁紹罵道“袁本初,你這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若不是你讓荀諶等人來哄騙我,我如何會上你的當!你奪我冀州也就算了,我躲在奮武將軍府內,閉門不出,你還不放過我,讓朱漢來殺我!我幼子韓來,不過一黃口兒,你也不放過,居然打斷他的雙腿!
沮授呢?田豐呢?都給我滾出來!!
什麼河北義士,都是一群賣主之賊!!”
韓馥越想越氣,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從袁紹起兵開始,他這個州牧就當得不如意,什麼時候州牧還要看郡守臉色了,這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
現在更是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雖馬強對自己還算客氣,但畢竟是從人主變人臣。
袁紹邊上的沮授歎了口氣,他也覺得自己對不起韓馥,幹脆轉身躲到了後麵。
名士最重要的,不就是這張麵皮麼。
袁紹不敢再談,馬強有韓馥這張牌,自己太被動了,他揮著馬鞭道“何人為我擒拿馬強!”
邊上一將飛出,舉著大斧喊道“韓猛來也!”
潘鳳見這人也舉斧,笑道“來來來,吃你爺爺一斧!”
兩人都使巨斧,斧斧相交,金聲大作,鬥了十餘招,不分勝負。
袁紹本想再讓顏良、文醜上前,突然看到馬強邊上一員大將,手持赤血卷雲刀,背著大弓,不由回憶起當日在虎牢關下的場景。
昔日那趙雲就差點陣斬了自己的大將文醜,這黃忠似乎還在趙雲之上,如果自己派顏文二將,恐怕馬強就會讓這二人上不可,鬥將是馬強之計,不能上當!
袁紹想明白了,揮手道“讓韓猛回來,今日是馬強約戰,就讓他來破陣!”
“諾!”
左右齊聲應道,韓猛聽到身後鳴金聲,虛晃一招,退回本陣,潘鳳雖勇,也不敢衝十萬人的軍陣。
看到韓猛敗退,青州軍自然是齊聲歡呼,郭嘉卻看出袁紹心意,對馬強道“明公,袁紹是想以正勝啊!”
“那也得他能勝!段英、黃忠,交給你們二人了!”
“諾!”
馬強三個謀士中,也隻有段英有過十多萬人大戰的經驗。
漢初的韓信自己用兵,多多益善,被世人視為兵仙,要知道打仗可不是人多就好打,能將千人的戰將如過江之鯽,能將萬人的就是上將了,能指揮好十萬人的,可謂一時名將,至於能指揮數十上百萬大軍的,百年出來一個就不錯了,而且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有正統兵家傳承的,普通將領麵對這樣的戰局,連發號施令都會手忙腳亂,更別臨陣應對了。
當然,也有沒學過什麼軍事就會打仗的,比如後世的教員,但他擅長的更多還是戰略。
在馬強的麾下,如果武力值,自然是趙雲第一,但指揮大兵團作戰,趙雲卻不如有黃家家學的黃忠和有段家家學的段熲。
這一點,還在徐州的劉備就特別明顯,股部隊的作戰,外號不死鳥的劉備可以打出極好的戰績,但隻要是大兵團作戰,我們的劉皇叔就容易送人頭,沒辦法,他和老祖宗劉邦一樣,也就能指揮那麼多人,再多就容易抓瞎。
段英接過馬強遞給的帥旗,和黃忠一同來到指揮車上,下令擊鼓備戰,而馬強則回到城牆上,居高臨下,和郭嘉一同掌控全局。
段英一揮戰旗,喝道“傳令!投石車、床弩上前!田楷部前進三十步!箭石掩護!!!”
本來緩下來的鼓聲再一次急急的敲響,田楷率領從安東軍挑選出來的五千精兵,手持長槍大盾開始向前,而嶽陽則指揮投石車、弩車尾隨其後,這樣浩蕩的軍械陣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在第二排的土丘上的袁紹一下就發現了這些龐大的軍械。
“拋車拋車為何可以移動??”
袁紹瞪大了眼睛,看向身邊諸將,他覺得和馬強打仗太累了,這家夥手裏的玩具也太多了吧。
你家開玩具店的?
“不僅僅可以移動,青州軍的拋車樣式也和我軍大為不同,看來這就是青州軍的拋車能拋射如此之遠的原因了。”沮授一邊看,一邊用筆將配重投石機的樣子記下來,準備此戰之後也學著打造。
“如果馬逆的拋車能快速移動,我軍就被動了明公!快讓鞠義將軍上前和賊軍近戰!再讓箭樓上前,否則我軍危矣!”許攸對袁紹獻策道。
袁紹點頭道“不錯!傳令!先登營上前!!令箭樓上前殺敵!”
鞠義的先登營本來隻有八百人,經曆上一次界橋之戰後,隻剩下不到五百人,袁紹知道他的先登營厲害,大筆一揮,讓他在全軍挑人,因此被擴軍到了兩千人。
這兩千人,和原本的先登營一樣,用槍盾弓弩,結陣衝陣。
袁紹剛剛下達軍令,嶽陽的投石機就停了下來,開始做發射準備。
鞠義一手持矛,一手持盾,看著對麵隔著百餘步就停下來還在奇怪呢,當得到袁紹的軍令時,整張臉頓時變白了。
拋車能隨軍移動了?
那自己還守個屁啊!
“進!進軍!!!”
鞠義急忙下令,希望在石雨到來前和對麵混戰在一起。
但還是晚了,嶽陽的投石車已經吱吱呀呀的開始響了起來。
“放!”
隨著嶽陽的一聲令下,近三十門投石車齊齊的拋出了石彈,石彈呼嘯著飛過前麵的田楷部,砸進了正在快步前進的先登營。
“該死的!貼上去,貼上去打!!”
鞠義看著隻一個回合就被對麵砸死數十人,心中焦急如火,而對麵的田楷,則開心的哈哈大笑“鞠義,你也有今日!兄弟們,為安東將軍報仇的時候到了,豎起我們的大旗,喊出我們的口號,此戰!不勝不歸!!”
隻見十多麵巨大的戰旗被樹了起來,紅色的戰旗上繡著黑色的安東二字,而最大的一麵戰旗上,更是繡了一隻咆哮的白馬。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可鑒,白馬為證!”
田楷眼中含淚,大聲喊道“報仇!!”
“報仇!!!”
安東軍齊聲大呼,猛地衝向了先登營,鞠義大喜,他就怕對麵不和自己近戰,他最不怕的就是近戰。
田楷嘛,自己打過!
“先登死士!有死無生!!殺啊!!”
鞠義身先士卒,一矛打飛刺向自己的長槍,然後順著長槍來的方向刺死一人,還沒等他高興,數杆長槍又刺了過來,鞠義倒退一步,身前的盾兵舉盾格擋,再往後的弓弩兵瞅縫射殺,安東軍雖然士氣高昂,但麵對先登營,依舊不敵,但好在人多了一倍,倒也支撐的住。
安東軍的不按軍令讓段英大為惱火。
“這田楷瘋了吧!怪不得之前他搶著要當先鋒,原來是想殺鞠義,可他這樣打,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段英拿著望遠鏡,看著袁紹軍本陣,發現左側的騎兵開始動了,喝道“傳令閻柔,抵住南路騎兵!”
下完令,再看正麵戰場,由於鞠義和田楷貼在一起,嶽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傳令嶽陽,讓他用最遠射程,去打正在向前的袁紹軍箭塔!”
完,段英再下令道“傳令!司馬俱部向前增援!!”
嶽陽得到軍令,找了找目標,帶著自己的一群弟一通計算,就下令開始拋石射擊。
“放!”
“放!!”
飛石再一次的從田楷軍後出現,鞠義一看飛石嚇了一跳,青州軍這麼狠的麼,自己人也不放過?
但當看到飛石飛過自己,砸向想趕來助陣的箭塔時,不由鬆了口氣。
不打自己就行,其他人管自己屁事!
那些箭塔上的弓手就倒黴了,本來還想支援鞠義,這下好,徹底變成吸引火力的靶子了。
另外一邊的司馬俱聽到軍令,一把撿起放在地上的一柄加柄大劍,這大劍長有兩米,都快趕上槍了劍柄約五十厘米,劍身寬大,這樣的大劍自然也不會輕,重有近六漢斤,是一柄雙手斬馬劍。
“兄弟們!練兵千日,用在一時,舉起我們的大旗,殺敵!!”
“殺敵!殺敵!殺敵!!”
一杆巨大的戰旗被舉起,司馬俱接過邊上軍士送過來的頭盔,戴上後,又接過麵具,全副武裝完畢,整個人就如同鐵塔一般。
嘩!嘩!嘩!!
司馬俱拖著斬馬劍向前走,他的身後,是整整兩千和他一樣的重甲步兵。
而那高舉的戰旗上,寫著這隻重甲步兵的名號——力士!
所謂的力士,其實就是黃巾力士,這兩千人都是原來的徐和、司馬俱的黃巾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青州大漢,各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上穿著的重甲是重型紮甲,光甲片就有一千八百多枚,重量超過三十公斤,是這個時代絕對的第一重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