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強沒等多久,田豐就被帶了上來。
田豐一副病患的打扮,肩膀上還被包紮上了繃帶,馬強疑惑的問道“田先生受傷了?”
田豐苦笑了一下道“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哦,原來是為了偽裝成袁紹啊。
“田先生可知這裏是何處?”
田豐本以為馬強抓到自己會勸自己投降,還憋了一肚子的話準備嘲諷馬強後被殺,來完成他留名青史的夢想,卻沒想到馬強在這裏和他起了黃巾故事。不由皺眉道“此乃昔日皇甫嵩破張角後,所建京觀!”
“是啊,當日皇甫嵩為帥,我率幽州兵馬為其賬下將,圍攻廣宗數月,才剿滅張角,皇甫嵩擔心黃巾餘孽作亂,決定坑殺,我廢了很大力氣才保下一部分,但大部還是埋在了這裏的黃土之下。”
完,馬強回頭看向田豐問道“田先生乃下智者,可能告訴我下何以至此?”
“下之亂,非一日之功,昔日桓帝黨錮,便是先兆。”
“黨錮的確打破了士族和大漢皇室的百年默契,但為何如此下便會亂呢?”
“士族乃下枝幹,黨錮之禍讓宦官奸邪興於朝野,下如何不亂!”
“你的意思是,隻要重用士族,下自會安定?”馬強笑著問道。
“下者,非一人之下,下人之下也。隻有下人共治,方可興盛!”
“那這黃土之中的數十萬人,是否也是下人之一呢?”馬強指了指在二人麵前的京觀問道。
田豐頓時呆住了,良久後點頭道“自然是,故而才有舉茂才、孝廉之事,為的就是讓黔首中智慧超群的人傑可以為下效力,為朝廷效力!”
“舉茂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清白濁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馬強念了一遍童謠,然後笑道“這些黔首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沒有大的運氣,隻能世世代代的耕田務農,如果隻是這樣,能活著,也罷了,可惜啊,土地兼並之下,有自己一塊田地,也是千難萬難。
依我看,下到了今日的地步,根源就在士族,田先生不要皺眉,我不是士人有罪,而是士族這個階層太固化了,袁氏、楊氏都是四世三公,如果下還太平,恐怕袁紹、袁術乃至死去的袁基,都會是下一代的三公人選。”
完,馬強歎了口氣道“難道下就再無其他豪傑了嗎?那些寒門姓乃至黔首百姓中就沒有了伊尹這樣的人才嗎?
我看不然,就比如我身邊的郭奉孝,日後當個太尉我看沒什麼問題。”
郭嘉心中欣喜,知道這是馬強給自己的許諾,頓時謝拜了下去,馬強揮揮手讓他起身,對田豐繼續問道“田先生,我知道你我政見不同,我也不求你答應投靠於我,隻希望你能給我和冀州一個機會,待我平定冀州後,你且看看我治下的冀州百姓過的是比往日差了,還是更好了。”
田豐歎了口氣,話裏話外馬強都了,他現在尋死倒是顯得有些做作了。